无选择,入宫后,奴婢靠着机灵,又会说些好听的话,不过一年半就混到了陛下近侍的位置,得已有机会见识到各种进献给陛下的宝物。陆大人可能不知,皇宫珍宝无数,陛下往往把玩数日便觉无趣,命人收藏起来,置之高阁。”
“一次得手之后,并未被发觉,奴婢胆子便越发地大起来,按照徤椹暗中传递的消息,将他得意之物偷盗出来再找机会送到他手中,几年下来,大概也得有十几件宝物了。”
陆绎冲岑福说道,“拿纸笔来,让他写下所盗宝物。”
秦石写罢,突然站起来,激动地问道,“陆大人,奴婢已经全部交待了,可否饶了奴婢?”
“饶?你早知这是诛九族的大罪,还敢提一个饶字?”
秦石“扑通”一声跪下,“奴婢求陆大人,若不能饶了奴婢性命,千万莫将此事说了出去,那徤椹若是得知消息,必定会加害奴婢的妹子,奴婢只有这一个亲人了,求陆大人了。”秦石俯下身“咚咚咚~”不住地磕头,直到额头渗出血来,突然想起什么,疯了般地双膝跪爬到陆绎面前,“奴婢还知道,徤椹的儿子观煊有个习惯,每日里都会做生活记录,奴婢在他府中的那些日子,曾试过手,偷看过那个本子。”
“哦?”陆绎甚觉好笑,“你在徤椹府中竟然也如此胆大妄为,说说看,那本子上都写了什么?”
“什么都有,最重要的是他记录了徤椹与他的所有秘密,包括用非常手段获取的宝物和他们多年来各种贪污的所得,每一笔都清清楚楚。”
“可是实话?”
“千真万确,小的不敢欺骗陆大人。”
“好!”陆绎起身要离开,被秦石一把抓住了衣襟,“陆大人,奴婢求求您了,奴婢已经都交待了,可否将功折罪,饶了奴婢的妹子,就权当世上没有她这个人。”
陆绎甩开秦石离开了。身后是秦石鬼哭狼嚎的声音。
岑福见陆绎不说话,便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
半晌,陆绎缓缓地说道,“秦石被关在诏狱,他们失去联络,徤椹父子一定有所察觉,徤椹数月前已致仕回到扬州,观煊此番运送生辰纲回扬州,定是借机将所获宝物转移出京城,还有他那个本子,本子便是可以将徤椹父子定罪的最有利证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