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防图丢失,皇上责令锦衣卫务必查找到朝中的内奸,陆廷凭多年的经验觉察此事定与严氏父子脱不了干系,但又苦于没有证据,回到府中后便一直在书房踱步。
“许朗是严阁老一手提拔上来的,若是从他身上入手,恐又会掀起一阵惊涛恶浪,”陆廷自言自语,走到窗边,将窗推开透透气,愕然见到院中正在僵持的两个人,陆绎和岑福,一个面上略带怒容,一个却是满脸愧疚,“这两孩子怎么了?这是在做什么?”陆廷印象中,自从岑福六岁进了府,两人宛如亲生兄弟一般,从未红过脸。
片刻后,陆绎转身离开向府门走去,岑福愣愣地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岑福,你在这里做什么?”
“啊?”岑福蓦然听见陆廷的声音,浑身颤了一下,慢慢转身,快速瞄了陆廷一眼,赶忙低下头回道,“指挥使,卑职正要回房练功。”
“练功?”陆廷看岑福躲闪的眼神,更多了几分疑惑,“我怎么记得你和绎儿都是每日晨间练功?”
“是,是……”岑福一向不对陆廷和陆绎撒谎,此时已涨得满面通红。
“你刚刚和绎儿怎么了?”
岑福惊愕地抬头看着陆廷,心道,“想必刚刚都被指挥使看在眼里了,不如实话说了吧,以免大人回来受罚,”想罢心一横,单膝跪下,抱拳说道,“指挥使,原本这件事是卑职的错,经历大人替卑职受过了。”
陆廷听得越发糊涂了,“你站起来说话,怎么回事?”
岑福便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说罢心虚地站在一边。
陆廷“哼”了一声,“那种风花场所属实不是你等该涉足之地,不过,既然涉及到查案,倒也无妨,洁身自好便可。”
岑福听见,忙躬身谢过,才算将一颗心稍稍放了下来。
陆廷一瞪眼,“你还在这儿愣着做什么?”
“啊?”
“绎儿去了那里查案,你不该在外接应他么?”
“是,卑职这就去,”岑福转身就跑,陆廷又喝道,“等等。”
“指挥使还有何吩咐?”
陆廷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岑福,叹了一声,“岑福,机灵着些,紧要处提醒绎儿,莫被搅扰了心神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