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绎没说话,走近了瞟了一眼轿辇,便大踏步走进官驿。袁今夏紧随其后,进了官驿后立刻一溜烟跑向自己房间。
岑福迎面走上前禀报道,“大人,观煊将军来了,说是来讨要生辰纲,气势汹汹的,刚才发了好一顿脾气。”
陆绎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随即问道,“不是让你去查乌安帮么?”
“大人,乌安帮在扬州立足多年,想要查证一些问题并不困难,卑职调用了扬州锦衣卫,已经有结果了,一会儿向大人禀报。”
“小寿呢?”
“还不曾回来。”
“好,先随我去见一见那位观煊将军。”
两人来到厅中时,观煊正大腹便便地斜靠坐着喝茶,整个人就要躺下去一般,见陆绎进来,身子不动,一副傲慢致极的表情,慢条斯理地说道,“陆大人是个大忙人啊。”
陆绎笑着上前见礼,“下官参见观煊将军。”
“罢了,坐吧,”观煊将身子稍微提了提,“陆经历,听说你把本将军献给奉国将军的生辰纲扣下了,是何故啊?”
陆绎淡定地说道,“想必王参将已将事情始末禀报给将军了。”
观煊唾了一口,一片茶叶便从那厚厚的嘴唇当中飞了出去,陆绎皱眉,岑福身形微动,刚要说话,被陆绎伸手阻拦了。
“王方兴这个死东西,只说是在船上遭了水匪,丢失了两箱生辰纲,待本将军查明缘由,定要让他好看,不过话说回来,本将军还要感谢陆大人擒住了贼,保住了那八箱生辰纲。”
陆绎听罢,心里暗道,“王方兴还算是个明白人,”遂说道,“下官碰巧也在那艘船上,举手之劳,将军不必客气。”
“既是如此,本将军便不跟陆经历客气了,今日便要将生辰纲带回去,”说罢将茶杯放下,挪动了一下肥硕的身子。
观煊刚站到一半,陆绎说道,“将军且慢。”
“怎么?”观煊复又坐了下去,“陆经历还有何话说?”
“将军有所不知,此案中涉及到的水匪甚多,陆某力薄,也只抓住了一个,且还有两箱生辰纲不知下落,您也知道,锦衣卫查案历来讲究有始有终,等结案那日,下官会亲自将生辰纲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