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冷脸的陆绎,那段时日也难得笑了几次。想到往事,岑福心里不免心疼起来,伸手轻轻抚在岑寿肩上。
岑寿也发觉岑福的变化,便低低唤了声,“哥。”
岑福泪目,一下子将岑寿搂进怀里,哽咽着道,“小寿,哥总算又见到你了,以后我们便再也不分开了。”
兄弟两个抱头痛哭,只是都默契地隐忍着,并未出声。片刻后,岑福放开岑寿,用衣袖给岑寿擦了擦泪,“小寿如今长大了,也该做一番顶天立地的大事了。”
岑寿破涕为笑,说道,“怪不得那个小丫头说我们性子不同,哥,你不用拐弯抹角,说正事吧。”
“她是袁捕快,不是小丫头,以后你收敛着些,莫胡闹。”
“好好好,听你的,哥,你说什么都对,快说吧,啊,说呀,船上到底发生了何事?”
岑福便将过去之事一五一十向岑寿说了,又叮嘱道,“大人猜测贼人的同伙这两日定会有所行动,今夜你随我一起,也好磨磨你的性子。”
“不就是暗中观察动静吗?我又不是不会,磨什么性子啊?”
岑福抬手“叭”地就给了岑寿一巴掌,力道不大,岑寿便假装一咧嘴喊疼,“行行行,你怎么说怎么是,磨,磨,这总行了吧?哥?”
岑福瞪了岑寿一眼,问道,“功夫不错,你擅长的兵器是什么?”
岑寿一听岑福问到武功,立刻上来了兴致,说道,“指挥使为我请的周师父是擅长使棍的,所以我的兵器随处都有,哪怕路边捡一个树枝,也能趁手用一用。”
“锦衣卫奉命佩刀,你也要在这上面下下功夫才是。”
“放心吧,哥,十八般武器,小寿样样精通。不然,咱们再比划比划?”
岑福“哼”了一声,转身向外走。
“等等我,哥,等等我,”岑寿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