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竟有如此城府?”
陆绎语气淡淡地,“怎么了?继续呀。”
“是!那些足印皆为军兵所留,所以卑职便怀疑他们之中应有内鬼,后卑职在舱门上发现一些划痕,可从那些划痕的走向来看,应是登船那日军兵往里搬运时留下来的,那舱门并不宽敞,如是紧急情况下搬运哪些沉重的箱子,有些刮蹭必是免不了的,故而卑职断定偷生辰纲的人并未走出舱门。”
“然后呢?”
“卑职又从那些军兵身上发现,他们衣冠不整,显然治军不严,个个身体虚浮,说明他们平日里训练不系统,若想偷盗生辰纲,这样的人想必是派不上用场的,可他们之中唯有一人是与众不同的。”
“何人?”
“那个副将沙修竹,他身体壮实,走路轻巧,应是个练家子,且暗中射箭要将卑职灭口的也是他,他为何要污蔑卑职?定是想找个替罪羊为自己遮掩罢了,卑职一死,就会引发两个效应,第一,卑职这顶盗取生辰纲帽子便算戴上了,第二,他们大可以说卑职将生辰纲偷运走,死无对证,就算追查也不会有任何线索。”
“那你当时为何不说?”
“卑职倒是想说呀,可捉贼拿赃,必要寻到生辰纲才能坐实了他的罪名。卑职正想继续探查线索,鬼船出现了。”
“那你在鬼船上探到了什么?”
袁今夏一怔,心里有些发虚,暗道,“鬼船上自己只是分析出了盗贼会趁乱偷偷运走生辰纲,可其他的却并未搞明白,倒是自己胆小怕鬼之事被陆绎察觉了,过那个机关时还被陆绎嘲笑了一番。”
“袁捕快怎么不说话了?”陆绎心知肚明,遂又接着问道,“你在水下发现了什么?”
袁今夏见陆绎略过了鬼船,问起水下之事,顿时来了兴致,说道,“卑职落水之后,发现水中飘浮着许多蜡油,这原本是稀奇之事,遂卑职便想到了生辰纲的箱子,当时王方兴说,为了防止船上的湿气损坏宝物,是他的副将沙修竹建议用蜡封住箱子,可蜡油为何漂浮在水中呢?且当时大量的蜡油全部聚在一处,只有少数漂的远一些。”
杨岳不解,插了一句问道,“这个能说明什么呢?”
“说明贼人趁乱偷偷运走了生辰纲,蜡油集中到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