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岳打了一盆热水来到杨程万房间,“爹,船上潮湿,泡泡脚会舒服些。”
杨程万缩了下脚,躲开杨岳伸出的手,说道,“我自己来,岳儿,爹还没有颓废到事事让你伺候的地步。”
杨岳笑道,“看您说的,岳儿只是不想让爹太遭罪。”
“还好,”杨程万自己褪了鞋袜,将脚伸进盆里,“夏儿呢?”
杨岳微微迟疑了一下,回道,“今夏说她有些累了,回房间睡了。”
杨程万眉头微微一皱,“果真?”
杨岳硬着头皮回道,“爹,今夏懂得分寸,这船上人虽不多,情况却比我们看到的要复杂,她不会轻举妄动的。”
“她是个爱动的性子,凡事你要多留意些,提醒她,千万莫像以往那般随意了。”
“是,爹,您就放心吧,”杨岳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打起了鼓。
袁今夏眼看着岑福离开,双手一拍,“机会来了,小爷这就去问问他,”说罢一路小跑上了三层,喊道,“陆大人,等等,卑职有话问您。”
陆绎停下脚步,转身,待袁今夏来到近前,面无表情地说道,“袁捕快,你平日里与杨捕头也是这般问话的吗?”
“不不不,哪能呢?陆大人说笑了,卑职刚刚一时情急,说错话了,望陆大人多多谅解,”袁今夏笑着深施一礼,见陆绎没有说话,便抬起眼睛看着陆绎。
陆绎表情没有任何变化,问道,“你找我有何事?”
袁今夏直起身,笑道,“刚刚卑职在下面仰望,见陆大人气宇轩昂,玉树临风,恰似那潘安再世,又有如……”袁今夏边说边比比划划。
陆绎神色略有嫌弃,打断了袁今夏的话,说道,“袁捕快,有话直说。”
“陆大人,卑职刚上船便发现有些蹊跷,尤其那个……”袁今夏向下指了指,“那些运送生辰纲的官兵,总感觉他们怪怪的。”
“你想说什么?”
“卑职的意思是,此番随陆大人南下查案,若是途中发生了些什么,也是锻炼卑职的一个机会呀。”
陆绎饶有兴致地地盯着袁今夏,“杨捕头擅追踪之术,放眼京城,恐怕找不出第二个来,”说着故意顿了顿。
袁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