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连三算计朕,你还真是朕的好娘亲啊。”
“我是为了谁,我还是不是你我。”圣母皇太后朝景隆帝怒吼道,“当年我们母子被人看不起,你忘了,我没有忘。只有含有江家血脉的孩子继续做皇帝,我们江家才不会被人瞧不起。”
“朕姓景,不姓江。”景隆帝沉冷着脸说道,“景朝是景家的,不是你们江家的。”
“你体内有江家的血脉,你为什么就不能为江家想想?”圣母皇太后被景隆帝的话气的太阳穴一阵阵抽疼,“没有江家就没有我,没有我就没有你。别人登基当皇帝,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抬高母族的地位,你倒好,不仅不帮成国公,还嫌弃成国公府,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一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成国公府帮了朕什么?”如果对面的人不是圣母皇太后,景隆帝很想抽她几巴掌。“朕登基前,江家帮朕做了什么?如果不是朕登基,你们江家有本事成为国公府吗?”
“我就知道你嫌弃江家没本事。”圣母皇太后沉怒道,“苏家有本事,有本事你让苏敏清那个贱人做你的亲娘。”
“如果可以,朕还真希望母后是朕的亲娘。”
“你……你……”圣母皇太后被景隆帝这句话伤到了,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然后跌坐在地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不孝的东西啊……”
守在门口的崔东山跟贺福生都把耳朵贴在门上,专心地听东暖阁里的吵架。
圣母皇太后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地大骂。她骂人的语气就跟唱戏一样,语调跌宕起伏。
崔东山师徒俩听了一会儿,两人的面上都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师父,刚才骂的好好地,怎么唱起戏来了?”
“这哪是唱戏,这是哭丧。”崔东山咂舌道,“啧啧啧,真没想到圣母皇太后还有这个本事。”
“先帝驾崩的时候,怎么不见圣母皇太后去哭丧啊。”贺福生坏笑道,“圣母皇太后哭丧哭的这么好,就该在先帝灵前好好地哭。”
“她倒是想在先帝的灵前哭丧啊,但她没资格。”崔东山撇了撇嘴说,“就算她有资格,先帝也不会让她哭灵的。”
“为何?”
“因为先帝嫌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