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镊子戳在发黑的伤口上,李轩枫大腿肌肉猛地抽搐,不锈钢托盘哐当摔在地上。
李轩枫从牙缝里挤出半截笑:“去年我在夜店挨的酒瓶比这狠多了。”他抓起桌上的止痛药干咽两粒,塑料瓶被捏得咔咔响。
窗外的电网忽然滋啦爆出火星,韩心棋手一抖,缝合线在皮肉里打了个死结。“艹!”两人同时骂出声。
“瞧瞧这牙印,”李轩枫用没受伤的手扒拉麻袋里的雪鼠尸体,“昨儿这孙子啃我护甲的时候,跟啃法棍似的。”
韩心棋剪断缝合线,忽然凑近他领口嗅了嗅:“你身上有陈锋老家自酿的苞米烧味儿——别跟我说你去和他们拼酒了。”
“碰见田哲在砸便利店冰柜。”李轩枫摸出个皱巴巴的烟盒,“那孙子拿消防斧劈了二十分钟,就为半截冻成砖的哈红肠。”他朝窗外努努嘴,“你猜他们现在啃树皮还是吃雪?”
地下室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监控屏上十几个红点正沿着车库排水管蠕动,李轩枫抄起改装过的钉枪踹开通风口:“赌五包压缩饼干,带头的是穿貂皮那娘们。”
田哲蜷在配电室铁架上啃冰碴子,老陈儿子突然剧烈抽搐起来。“李轩枫屋里肯定有退烧药!”他踹翻生锈的配电箱,“老子今晚非把他那破门炸了!”
远处别墅外墙突然亮起蓝光,防盗网滋滋作响。田哲抄起半截钢筋刚要冲,脚底冰面咔嚓裂开,两米外的雪堆里露出半只冻僵的浣熊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