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说道:“大洪啊,你了不起,你清高。
合着满朝文武,就你杨大洪一人是忠臣、贤臣、良臣,其余众人皆为奸臣、佞臣。
你口口声声说着忠君爱国,那你倒是给老夫讲讲,自你入朝为官以来,究竟做出了多少政绩?
又可曾做过什么利国利民的实事?
国库亏空严重,军备废弛不堪,官员贪墨之风盛行,这些情况,你杨大洪究竟是看不见,还是装作不知道?”
听着邹元标的这一连串发问,杨涟紧紧咬了咬牙,梗着脖子,一副毫不退缩的模样说道:“朝廷之所以出现如今这些乱象,归根结底皆是因为君道不正,臣职不明。
正因如此,弟子才一直坚持直言进谏,只盼望着陛下能够明晰君道,匡正臣子的职责。”
听闻杨涟此言,邹元标顿时气得冷笑出声,只见他猛地抬起手,“啪”的一声,重重地拍在桌上,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几跳。
邹元标怒目圆睁,大声斥道:“好一个巧言令色!
大洪,你自己说说,你讲出的这些话,你自己相信吗?
老夫看你是平日里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太多了,如今连自己都开始骗了。
你若是还一味地这般行事下去,且不说皇上和江宁能不能容得下你,只怕将来其他臣子们也绝不可能再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