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你们的事老夫一概不会再管,你们在朝堂上如何行事,也与老夫毫无干系。
不过老夫还是要奉劝你们一句,如今大明已然初现中兴之象。
皇上牢牢执掌内阁六部,还有京营十几万兵马,身边更是聚拢了不少才能出众、干练有为的臣子。
你们若是依旧不能自我觉察、自我反省,那便是在自寻死路,好自为之吧!”
听到邹元彪这番毫不留情的话语,在场一众东林党官员纷纷面露尴尬之色。
原本他们满心指望这位如今的东林魁首能替他们出头做主,可万万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
邹元彪毫不留情地扯下了他们一直以来用以粉饰的“忠君爱国”的遮羞布。
不少人自觉颜面无光,纷纷起身告辞,实在没脸再继续待下去。
不一会儿的工夫,大厅里就只剩下杨涟和左光斗二人,他们站在原地,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邹元标气得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对这些东林党人,他实在是失望透顶。
若说此前邹元标对东林党官员还留存着一丝期望,那么此刻,这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碎。
他望着站在大厅中的杨涟、左光斗二人,眼神中满是深深的失望。
邹元标心里明白,自己这两位曾经的得意门生,已然无可救药了。
杨涟沉默了许久,仿佛是在心底鼓足了莫大的勇气,随后略带质问地开口道:“弟子斗胆,敢问恩师,为何要一味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那江宁入朝为官以来,屡屡推行改制,肆意破坏祖宗成法,还纠集了不少党羽,与魏忠贤沆瀣一气,狼狈为奸,蒙蔽圣上的视听,致使皇上一直对其纵容有加。
这些种种恶行,难道恩师您就视而不见吗?
如今您不但不支持弟子们,反倒责怪起我们来。可恩师您为何自己不出头阻拦呢?
您当年入朝为官弹劾张居正时,那意气风发的劲头哪里去了?
难道说,恩师如今也对江宁和魏忠贤这两个奸佞之徒心生畏惧了吗?”
听着杨涟这一番充满质问的话语,邹元标气得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