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涟、左光斗二人立刻开口质问道:“李公公,此举是何用意?”
李若愚脸上挂着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咱家正在司礼监值房审核奏章呢,忽听得宫外喧闹,还以为有人起兵造反了,所以赶忙带着人过来瞧瞧。”
听闻李若愚一上来就扣这么大一顶“造反”的帽子,杨涟和左光斗二人气得脸色瞬间铁青,大声说道:“李公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等皆是一心忠君之臣,不过是向陛下进谏忠言,这哪里有什么造反之人?
反倒是你,李公公带着这么多人,还手持皮鞭,究竟想干什么?”
李若愚依旧满脸笑意,说道:“杨大人、左大人,咱家刚到司礼监不久,这情况还不太熟悉呢。
一听到外面吵闹,下意识就觉得可能是反贼闹事,便赶忙带着手下这些小子们来镇压,哪怕是死在午门之外,也算是为皇上尽忠了。”
杨涟和左光斗气得“腾”地站起身来,手指着李若愚大骂道:“你这阉贼与那魏忠贤简直就是一丘之貉!
张口闭口就是反贼,朝堂就是被你们这群奸佞之徒搞得乌烟瘴气!”
说罢,对着李若愚便是一阵劈头盖脸的臭骂。
然而,李若愚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面带微笑,静静地看着杨涟和左光斗二人。
杨涟、左光斗与一众东林党官员骂了许久,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李若愚却依旧笑容满面地说道:“诸位大人,骂咱家都骂了这么久啦,要不先歇一歇,等缓过劲儿来再接着骂。
要是把身体累坏了,那可就不好了。”
杨涟和左光斗二人听到这话,不禁愣在当场。
他们原本以为李若愚会像魏忠贤一样,一言不合就直接大打出手,却万万没想到李若愚竟来了这么一出,这着实出乎他们的意料。
就在这时,李若愚迈着四方步缓缓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你们若是一心忠于大明、忠于皇上,自然可以按照正常流程,将奏本递交给皇上。
先由内阁转至司礼监,再呈给皇上批阅。
可你们却在午门之外集体跪谏,这分明就是逼宫,实乃大逆不道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