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正,当今皇上也并非神宗皇帝。
我所做的一切,皆是出于公心,毫无半点私心杂念。”
李若琏依旧忧心忡忡地说道:“大人一心为公,这点卑职自然清楚明白。
可也正因如此,卑职才越发担忧。历朝历代,一心为国的人,又有几个能有善终?
虽说大人与皇上情同手足,但往后的日子还长得很。
卑职更希望大人在行事中,不妨夹杂一些私心,如此一来,在外人眼中,大人便不是那种十全十美的圣人,而是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
这样即便日后有人想在大人身上做文章,皇上也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从轻发落。”
听到李若琏对自己如此关切,江宁不禁一阵感动,赶忙安慰道:“老李,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咱们且行且看。
反正这官也不是我自己想当的,当初还是皇上和魏公公生拉硬拽,才把我拖进朝堂的。
我当时就表明不想当,结果他俩当场就跟我急眼了,根本容不得我拒绝。”
听到江宁讲述入朝为官竟有这般神奇经历,李若琏满脸不敢置信,开口说道:“大人,您该不会是在跟卑职开玩笑吧?”
江宁笑了笑,说道:“这种事我怎会拿来打趣,你若不信,大可以去问问皇上,或者找魏公公求证。”
李若琏闻言,尴尬地笑了两声,心中暗自思忖:大人还说不是开玩笑,我老李又不傻,哪有那个胆子跑去问皇上。
至于魏公公,如今谁见了他不绕道走,这么一位行走在京城,让人又敬又畏,如同活阎王又似活菩萨般的人物,谁敢轻易靠近呀?
眼见气氛轻松下来,江宁笑着对李若琏说:“老李,咱们一道去衙门吧。好些日子没去了,正好见见那个张文和,瞧瞧他是不是最合适的人选。” 随后,两人起身披上披风,迎着风雪,径直前往镇抚司衙门。
田尔耕一如既往地在认真办公,瞧见江宁和李若琏进来,赶忙笑着招呼:“大人,老李,你们怎么过来了?
是有什么事儿吗?”
江宁微笑着说:“老田,这段时间我没在衙门,辛苦你了。
今日过来,确实有点事。”
田尔耕赶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