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就此死了,便是畏罪自杀,天罚降临,咱们也刘不罚了,
他若侥幸不死,便带回京师,交由皇上亲自发落。”
袁可立听闻,不禁叹息一声,缓缓点了点头。
他之所以跟随江宁、魏忠贤一同前来,本是想尽量给韩爌留个体面,也为朝廷保留几分颜面。
不曾想这韩爌丝毫不理解他袁可立的良苦用心,这下算是彻底撕破脸了,韩爌家族算是彻底走向末路。
不曾想,就在这时,魏忠贤火急火燎地赶来禀报:“袁阁老、江大人,不好了!
如今这平阳府不少学子听闻咱们查抄了韩爌府邸,纷纷前来闹事。
他们都与韩爌有着师生情谊。”
江宁闻言,冷哼一声,不屑道:“那敢情好呀,这简直是自投罗网。
在我大明朝,不光能株连九族,必要时株连十族又何妨。
这些人真是茅坑里打灯笼——找‘死’呢,全部给我拿下,来多少抓多少!”
老魏听了这话,咬了咬牙,狠狠地点了点头,径直率领东厂番子和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前去处置。
只见二三百名士人学子将韩府围得水泄不通,一片叫骂之声,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片刻之后,大门轰然打开,一众东厂番子和锦衣卫如潮水般涌出,迅速将所有人团团包围。
只见其中一名学子义愤填膺地喊道:“你们这些朝廷奸佞,居然敢查抄韩阁老府邸!
韩阁老一生为官清廉,却被你们逼出朝堂,如今你们还不肯放过他,当真丧心病狂!我等定要进京告御状!”
听闻此言,魏忠贤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巧了,咱家也正打算带你们上京走一遭呢。
至于能不能告御状,这可就不好说了。”
说罢,一声令下,两三百名学子瞬间被如虎似狼的锦衣卫抓了起来。
其中一人满脸的不敢置信,大声质问道:“你们怎么敢?
我们可都是有功名在身的!”
魏忠贤听闻,咧嘴一笑,说道:“那可真是太巧了,咱家目不识丁,你们读书人不是有句话叫‘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吗?
可不就是现在这情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