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哇”地大哭起来,边哭边带着哭腔哽咽道:“江大人,老夫错了,老夫全招,求您千万别凌迟我啊!
老夫……老夫不想像薛濂那样被人活刮成一片一片的。
就算保不住这条命,好歹给老夫留个全尸啊!”
看到钱兼益这么快就低头服软,江宁着实吃了一惊。
没想到区区两碗狗肉,就把刚刚扛过锦衣卫三道大刑的钱兼益吓得赶忙招供。
看来,刚才那条狗死后还立了一功呢!
江宁暗自思忖,待会儿得吩咐田尔耕,把那狗的骨头收拾好,找个地方好生安葬。
最后,江宁笑着说道:“早点交代不就好了嘛。”
随后,他吩咐手下拿来纸笔,准备给钱兼益录口供。
录口供前,江宁转头,脸上依旧挂着那似有深意的笑容,问道:“钱先生,这两碗肉你还没选呢,到底想吃哪碗呀?”
钱兼益一听,吓得直接跳了起来,惊慌失措地喊道:“拿走,快拿走!
老夫哪一碗也不吃,老夫一点都不饿,老夫昨晚就已经吃饱了!”
江宁冷哼一声,嘟囔道:“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不吃我吃。”
说罢,他伸手抓起旁边一片烤熟的狗肉,直接塞进嘴里大嚼起来,边吃还边赞道:“嗯,味道还真不错。”
这一幕,把钱兼益惊得呆若木鸡,在他眼中,此刻的江宁仿佛从地狱爬出的魔鬼,残忍可怖,令他恐惧到了极点。
此时,钱兼益再也不敢抬头看江宁,慌慌张张地拿起纸笔,开始交代自己的犯罪过程。
江宁转身走出屋子,来到院子里。
只见几名锦衣卫和田尔耕围聚在一起,正吃着狗肉,欢声笑语不断。
江宁赶忙走上前去,开口问道:“老田,刚才被活剐的那只狗的骨头呢?
一会儿让兄弟们把骨头收起来,找个地方好好安葬,别随便乱丢。
这条狗刚刚可立了大功。”
田尔耕看着手中的狗肉,一脸茫然,疑惑地问道:“大人,骨头还在外面呢。
可这狗咋就立功了?”
江宁笑着把自己端狗肉吓唬钱兼益,结果钱兼益立马招供的事情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