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账老夫早就算得清清楚楚,裁撤各部府库后,户部不但能够拨付各部衙门正常运转所需的银子和钱粮,而且还能有所盈余。
当然,若是有人妄图从中谋取私利,那即便户部坐拥金山,也迟早会被搬空。”
杨涟左光斗二人听闻此言,顿时脸色铁青。
郭允厚最后这句话不可谓不犀利,犹如利箭直戳东林党人的要害。
其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你们要是还想着从中捞银子,即便户部有金山银山,也能被你们给掏空。
这时,朱由校站起身来,神情严肃地说道:“诸位爱卿所说,皆有一定道理。
但朕觉得,正如温爱卿所言,这些年来,我大明朝一直处于寅吃卯粮的境地。
只是,这卯粮又还能支撑几年?
一旦卯粮耗尽,又该如何是好?”
这时,一名东林党官员不假思索地径直开口说道:“陛下,届时可以加征赋税。
大明有两京一十三省,除去南北两京,剩下十三省,倘若每省征收一百万两税银,那也有一千三百万两之多。”
这名不知名的官员话音刚落,刹那间,整个大殿里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了他。
官员见状,心里不禁一阵窃喜,暗自思忖:看来还是自己的点子妙,说不定皇上就此能对自己另眼相看。
江宁则像看傻子一般盯着这名官员,心中暗自嘀咕:这到底是谁的部下,竟如此勇猛。
这时,首辅孙承宗站了出来,态度鲜明,朗声说道:“大明虽辖两京一十三省,然而钱粮税赋的主要来源乃是江南。
北方数省,在丰年时勉强能够自给自足,一旦遭遇灾荒之年,反倒需要朝廷调拨钱粮予以赈济。
难道要向北方那些挣扎在生死边缘的百姓下手,从他们的救命粮中再挤出一部分来?”
这名官员思索片刻后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在丰收之年向他们征收税赋。
灾荒之年既不征税,也无需救助,如此一来,最起码还能征收近千万两银子。”
江宁简直无语至极,心中暗自吐槽:这人肩膀上扛着的到底是脑袋还是猪头,如此荒谬的言论也敢堂而皇之讲出来。
此刻,孙承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