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江宁踱步来到审问薛濂的房间。
刚一进去,就见薛濂态度嚣张至极,正朝着一众锦衣卫大声叫嚷:“你们凭什么审老子?
老子可是大明朝的侯爵!”
瞧见江宁走进来,薛濂更是怒目圆睁,骂道:“江宁,赶紧把老子放了,不然跟你没完!”
江宁像看傻子一样盯着薛濂,不紧不慢地说道:“薛侯爷,您如今都成阶下之囚了,还这么张狂,是不是太不把我们锦衣卫放在眼里了?”
薛濂冷哼一声,不屑道:“老子可是世袭的侯爵。
这大明江山怎么来的?
还不是我先祖们抛头颅,洒热血,打下来的,不是你江宁,你有什么资格审问老子。
你不过是坐享其成,有什么资格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
你懂靖难之役吗?
你会背成祖爷的靖难檄文吗?
老子可清楚得很!”
听到这儿,江宁不禁乐了,笑着调侃:“呦呵,薛侯爷还会背靖难檄文?”
薛濂满脸涨红,情绪愈发激动,高声背诵起来:“我太祖皇帝、孝慈高皇后嫡子,国家至亲,受封以来,惟知循分守法。
今幼主嗣位,信任奸宄,横起大祸,屠戮我家。
我父皇母后创业艰难,封建诸子,藩屏天下,传续无穷,一旦残灭,皇天后土,实所共鉴。
祖训云:‘朝无正臣,内有奸恶,必训兵讨之,以清君侧之恶。’
今祸迫予躬,实欲求生,不得已也,义与奸恶不共戴天,必奉天讨,以安社稷,天地神明,昭鉴予心。洪武三十二年……”
江宁着实被惊到,听得目瞪口呆,心里不禁暗自感慨: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这老小子,还真是有两把刷子。
紧接着,江宁慢悠悠地鼓起掌来,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说道:“薛侯爷,靖难檄文背得真是溜啊!
不过,檄文也背完了,咱们也该回归正题了。
你就老老实实交代,是怎么和朱纯臣勾结,把粮草军械走私给建奴和蒙古各部的?”
薛濂见这招没能蒙混过关,顿时急得跳脚,嚷道:“江宁,你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