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高兴,可无论为公为私,臣都不能有所隐瞒。”
朱由校见江宁头一回如此郑重其事,赶忙上前将他扶起,轻声宽慰道:“江兄,你但说无妨,朕听着便是。”
说罢,一挥手,方正化心领神会,赶忙将身旁一众太监宫女都打发走,自己则守在了凉亭之外。
江宁一脸郑重地说道:“陛下,臣打算恳请陛下将内库移交户部掌管,往后宫中各项开支用度,都做好预算报送户部,由户部每年统一调拨银两。”
闻听此言,朱由校如遭晴天霹雳,整个人愣在当场。
片刻之后,他开口问道:“江兄,你这是在跟朕开玩笑的,对吧?”
江宁一脸认真地摇了摇头。
朱由校顿时满脸怒容:“江兄,朕拿你当兄弟,就像对信王那般亲如手足,如今你怎么也帮着那些臣子来算计朕呢?”
江宁一脸愧疚,但还是咬了咬牙说道:“启禀陛下,臣正是因为感念陛下待臣情同手足,才说出这番话。
不仅陛下要交出内库,各部衙门的小金库也都要统一裁撤,全部上交户部。
唯有如此,户部才有足够的银子维持大明朝堂的日常运转。
陛下自登基以来,想必清楚国库收入逐年减少,可朝廷的开销却一年比一年高,照此下去,不出几十年,大明就会陷入入不敷出的困境,那离亡国之日也就不远了。”
站在凉亭之外的方正化听到这番言论,双腿忍不住发起抖来,心中暗自惊叹:江大人,您这胆子也太大了,竟敢打皇帝私房钱的主意。
说完之后,江宁便缄口不语。
朱由校整个人情绪显得格外激动,片刻之后,竟潸然泪下,眼泪扑簌簌地滑落,眼眶泛红。
江宁见状,依旧保持沉默。
方正化此刻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江宁对他有举荐的恩情,而皇上又对他恩宠备至。
如今这情形,他劝谁都不合适,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心中默默祈祷这场风波能尽快平息。
半晌过后,朱由校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道:“江兄,朕固然是大明的皇帝,可朕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呐。
满朝文武都盼着有个英明神武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