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杯畅饮,一边慷慨激昂道:
“况且当今天下之疾,已然病入膏肓矣!”
“须知历代之政,久皆有弊。弊而不救,祸乱必生。何哉?纲纪如人,制度日削,则病体愈重!一旦恩赏不节,赋敛无度,人情惨怨,天祸暴起,诸病便如排山倒海而至!”
正当魏哲侃侃而谈之际,一位身着淡蓝绸袍,外披大氅的苍髯老者则缓步行至别院前,似乎准备推门而入。
不过院中传来的声音却让他停住了脚步,驻足聆听起来。
魏哲对此自然不知,依旧醉眼朦胧道:
“《易经》有言: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
“此言诚为天下至理!有所穷塞,则思变通之道。既能变通,则成长久之业。”
“是故救生民之病,便是去政事之弊,革纪纲之坏哉!”
“利而不兴则国虚;病而不救则民怨;弊而不去则小人得志;”
“腐肉不去,则病体难愈!”
“不过如今民困于外
夷狄骄盛,寇盗横炽,已然成积重难返之势……”
见魏哲越说越露骨,一旁的钟扈看不下去了,只能连忙上前道:“郎君,醉酒伤身,今日还有他事,切莫耽搁了!”
被他这么一提醒魏哲也反应过来,当即装醉道:“此皆醉后胡言尔,管翁切莫在意!”
说罢,他便借醉酒不支,带着钟扈直接开了。
至于门外的那名老者,却是待其走后方才从另一处院门进来。
那管翁本还在想着魏哲方才的言论,一见这身形瘦削的苍髯老者当即诧异道:“兄长,你怎么来了?”
“闲来无事,出门走走。”
那苍髯老者说罢便好奇的指了指魏哲的去向,问道:“此为何人?”
“哈哈~兄长也听见他那番高论了?”
苍髯老者闻言微微颔首,而后不禁抚须感慨道:“此人诚为王佐之才也!”
见老者对魏哲的评价如此之高,倒是让管翁有些惊讶了。
于是他也没有再继续卖关子,直接介绍道:
“此人姓魏、名哲、字公威,乃辽东人士。”
“辽东人士?”苍髯老者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