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匕首，怔怔地盯着它。
“真不错啊，我是死在你手里。”
灵川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一瞬，调笑着开口，“我风流潇洒了一辈子，还以为自己得死在那坨猪肉面前呢。”
西川千绪抬眼静静地看着他。
“来嘛，痛快点，你可不要阻拦我去天上找仙女们玩。”
灵川突然动作，握着西川千绪的手，将匕首狠狠插入自己的腹部。
西川千绪瞳孔骤缩，下意识想把手抽出来，却被对方死死抓着。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灵川，对方却背对着监控，只用口型说了几个字：储存卡。
“你……为什么？”
灵川失去力气，趴在西川千绪肩膀上，在她耳边小声道：“在b区你帮了我一次，就会帮我第二次，对吧？”
“……”
西川千绪垂下眼帘，突然把刀从灵川腹部抽出，狠狠刺入他的心脏。
干脆利落，毫不留情。
灵川微微勾起嘴角，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睛里最后一丝光亮。
“降谷、真是找了一个不错的、合作伙伴啊……”
监控室内，所有人安安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贝尔摩德一掌打晕了清水秋织，没有让她看到最后一幕。
对此，朗姆只轻飘飘地看了一眼，“还真把她当姐姐了。”
他心满意足地关掉监控，心情颇好地率先离开，“好了，成长需要缓冲期，把时间单独留给她吧～”
离开前，贝尔摩德深深地望了一眼屏幕，女孩安安静静地坐在地上，她的怀里，抱着一具满是鲜血的尸体。
……
西川千绪余光瞥到灯光暗下来的监控，她把灵川的尸体轻轻放在地面上。
盯着灵川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她轻轻抬手为他擦拭掉脸上的污浊，又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和衣服，才缓缓将手伸向腹部的刀口。
温热的液体包裹手指，她摸到一张小小的卡片。
西川千绪将储存卡放在舌头下方，随即拿刀狠狠向自己的手腕划去。
她躺在地上，盯着窗外越来越刺眼的阳光，隐约间，仿佛看到松田阵平踏着光向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