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外面响起震耳欲聋的打雷声,头顶的白炽灯呲啦呲啦响了几声,全部报废。
走廊霎时陷入一片黑暗,安室透摁开手电筒,惨白的光芒中漂浮着数不清的灰尘。
琴酒冷笑一声,没能看清西川千绪的表情,继续说:“哦对你失忆了,那我来补充吧。”
“他们死后,某个天真的傻子拿手术刀以死相逼,朗姆只能放那群可怜虫走,而她竟然不识好歹,见孩子们都离开了就拿刀捅进自己心脏……要不说她天真呢?”
借着手电筒的光芒,他轻蔑地,居高临下地看着西川千绪,“她以为那群可怜虫跑得了吗?不过是死在列车和实验床上的区别罢了。”
“恰好古川家在这里试验炸弹威力,总觉得地方不够大,还真是多谢他们了。”
说完,安室透的手电筒突然没电,寂静的走廊再次与黑暗融为一体,仅有脚边的安全通道标识散发着幽幽的绿色光芒。
琴酒却仍旧紧紧盯着西川千绪。
西川千绪微微勾起嘴角,“哇,好精彩的故事。”
琴酒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西川千绪继续道,“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想看到我后悔自责,崩溃无助的样子吗?”
她甩掉琴酒的手,扶着肩膀站起身来,有些虚弱地靠在墙上,声音却听不出半点弱态。
“别忘了,我是在哪长大的。”
“一群不相干的人而已,死就死了,我又不能复活他们,杀死他们的又不是我,帮他们逃跑是情分,没跑掉怪谁?关我什么事?”
西川千绪轻笑一声,“琴酒,想看我失态,你还是太嫩了些。”
“怎么,还记着我废掉你一只眼睛的仇呢?”
西川千绪不仅没有丝毫愧疚,反而还有些夸张地拔高音量,“不会吧,琴酒大人这么小肚鸡肠吗?”
“那好吧,对不起哦,请你一定要原谅我呀。”
“……”
琴酒眯了眯眼,把手背上的手术刀拔出把玩了一会儿,随即射向西川千绪。
西川千绪没有动,手术刀擦着她的耳朵飞过,狠狠刺入后边墙壁。
“罢了,时间到了,你自己留在这里慢慢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