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她已经习惯了霍家的人都是疯子。
她自言自语道:“我想,哥哥不跟你在一起,是怕他伤害你吧。”
桑酒是哥哥最爱的人。
整个上京城,不,全世界都知道。
他心尖尖的人,怎么舍得伤害?
“其他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霍蓝焰说他放弃了,他对你的爱,比不上哥哥对你的放手。”
霍蓓蓓很不解,自言自语道:“爱一个人不就是要把她留在身边,两个人纠缠一辈子吗,为什么要放手?”
“霍蓝焰也是很奇怪,哥哥放手了,他反而没有追求爱情的勇气了。”
“嫂嫂,你如果……”
霍蓓蓓看着风一般起身跑出去的女子,大声道:“嫂嫂你去哪里呀?”
桑酒在宋青书和霍蓓蓓的身上,明白了那一个道理:
原来真正的劫数,是你明明知道前面是悬崖,却还是会笑着跳下去。
她爱霍京焱。
从没变过。
他就是她的劫数。
而她,甘之如饴。
……
上京城的凌晨五点是寂静的。
在名动园的东面,伫立着一座宛若城堡的建筑,玫瑰的香味弥漫在建筑的每一个角落。
这里是玫瑰园,已是霍京焱为妻子和孩子亲手设计的“家”。
只可惜,他的家注定是残缺的。
因为他这个残缺的精神病,没有资格拥有所谓的家。
霍京焱赤脚,踩着满地的碎玻璃渣,鲜血宛若玫瑰,盛开在卧室的地板上。
他走到保险柜,熟练地输入她的生日。
打开,拿出一份文件。
满地的狼藉,空气里刺鼻的血腥,还有男人赤裸着的上身那染了鲜红的绷带,无不在昭示着他孤寂血腥的处境。
他随地而坐,盯着协议书“桑酒”这两个字,本以为心已经死了,可是这一刻,心脏还是痛到像是被人扔进了碾碎机。
“哼!”他突然扯掉身上染血的绷带,露出了一条条又长又深的伤口。
这些伤口虽然处理过,但看得出来,手法很粗糙。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