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她的决定不是利用自己的资源优势报复伤害她的人,而是选择遁入空门。
从这点看,霍京焱骨子里那点善良和柔软,还在发光发热。
她不同。
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
人若想害她,必送人去死。
她洗完澡,不想见霍京焱,就一直开着花洒。
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她坐在洗手台上,目光有些迷惘的看着花洒喷出的热水。
整个浴室里,氤氲得让人恍惚,可浴室外,男人身上的寒意却越来越浓重。
“出来。”男人终于开口,嗓音冰凉刺骨。
桑酒缓缓抬起眼,看向了浴室的门把手。
“我没锁门。”
半分钟后,男人拧开了门把手,走了进来。
他看见桑酒就这么坐在洗手台上,目光冷然的样子,心头莫名一震。
他想过去拥抱她。
为她擦干身上的水珠,为她吹干湿漉的秀发。
可他没有。
他只是平静的看着桑酒:“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如果不是他的声音沙哑中透着几分颤抖,桑酒都要以为,他早就忘了。
他没忘。
相反,那份羞辱一直刻在他的骨子里,伴随着他的成长越演越烈,甚至隐隐有吞噬他骄傲和尊严的趋势。
“桑桑,说——话!”他棱角分明的五官淡漠如初,仿佛桑酒第一次在荒岛上遇到他那时。
是个既骄傲又禁欲,既冷酷又惹眼的存在。
桑酒深吸口气,“怎么,我没经过你的同意,动了路珏,你想教训我?还是你想以表弟的身份为你的表哥打抱不平?”
霍京焱捏紧拳头,眸子里暗色浓烈,寒气逼人:“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桑酒从洗手台上跳了下来。
她一只手抓着胸口的浴巾,另一只手伸出来,想要触碰霍京焱的脸,“那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意思?我作为你的女人,不能为你打抱不平?还是说,我桑酒没有资格干涉你霍京焱的隐私?”
霍京焱不懂。
明明是她做的那么过分,几乎是当着a国豪门圈的那些人的面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