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在炮局胡同吃得好睡得好,不信你可以直接问他。”徐天把配枪拍在桌上,震得酒盅里荡起涟漪,“倒是小耳朵你,天桥赌坊这个月可又添了三条冤魂。”
“说的好像你徐巡长有多为民作主似的,你们当警察的除了吃拿卡要别的一点都不会吧。也就仗着你有两个好兄弟,每日里耀武扬威的,你破过一起人命案子吗?”
柜台上的收音机突然爆出电流杂音,正在播放《四郎探母》的京剧唱段戛然而止。李天佑刚伸手要调,被徐天按住手腕:“留着吧,倒是挺应景的。”他抓起碟里的五香核桃,指节发力捏得咔咔作响,“当年打小鬼子,你哥俩窝在战壕里听匣子戏,现在倒要隔着审讯室铁窗听探监了?”
气氛一时僵住了。
“两位!”李天佑突然提高声音,“尝尝新到的山西老白干。”他转身从柜台暗格里取出青花瓷坛,这是徐慧真特意从晋商那里淘来的镇店之宝,“还有这新拌的小菜,都是四季鲜近来卖的极好的反季菜,新鲜着呢。”
徐天的神色缓和下来,“早就听说四季鲜的反季菜与众不同,甭管是味道还是卖相都是一流,这个冬天李掌柜注定财源广进啊,今儿可得好好见识见识。”
“嗐,都是靠大家照顾我生意,也是之前挖的那冰窖起了大用了。您二位要吃着不错,回头我打包点好的,给你俩送家去。”
“拉倒吧,我可吃不起这么金贵的东西,没长那嘴。”小耳朵翻了个白眼嘲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