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更熟悉世界书局版的教材,你把‘勋’字右半部写成‘力’,这是1937年版的写法。”
李天佑正蹲在灶台前煨药,陶罐盖子弹起的声响遮住了他瞬间僵硬的脊背,药勺磕在罐沿发出清响,
“田同志对文字学也有研究?”
“我旁听过东方语言学课程。” 田丹用铅笔尾端撩开额前碎发,忽然将话题转向另一方向,“慈幼院后厨的老周每逢初七都去广安门黑市买私盐,那天本该是他三个月来首次轮值夜班,但他没去,再后来人就失踪了。”
记忆里浮现一个总爱在晨雾里哼评剧的胖厨子,李天佑的指甲掐进掌心,刚结痂的伤口又开始疼了。
“你身手不好,没有趁手的武器,也没摸清楚屋里几个人几条枪。那姓赵的确实贪财但不算无能,不然他也爬不到侦缉队队长的位置。”田丹接过李天佑递来的药碗,无视了他漆黑的面色。
把药一饮而尽,田丹苦得皱了皱鼻子,
“你真的12岁?”
“良民证上是17。”
“17合适,你长得高,看着成人了,能顶门立户好好过日子了。这几个孩子怕还是要辛苦你一阵,其他的就不要操心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