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误会了,您这车后座我都不敢坐热乎了。”
李天佑攥着车把的手指泛白,喉结不由自主的滚了滚,“那晚是总归是我对不住你。”
“您多虑了,自打瞧见秦姑娘专给您穿的玻璃丝袜,我就跟后厨的腌菜坛子似的,封得严严实实,酸水都沤在肚里。”
“其实我”
“您可别提什么齐人之福的老理儿,我是新派人物,我不信那个。”徐慧真抽了抽鼻子,眼睛里洇起一层薄雾,“我徐慧真有才有貌,不比别人差,还能找不着个好老爷们儿了?!”
李天佑听了这话一声不吭闷头往家骑,后座的徐慧真又开口了,“李掌柜打算什么时候把秦姑娘娶进门呀,别回头肚子大了就不好看了。”
“我我还没想好”
“我也是瞎操心,可你已经把人身子要了,却连句准话都不敢给,算哪门子爷们儿?”
李天佑突然停车,急刹时车轱辘在青砖上划出两道白痕,“那你要我怎样,我不傻,知道秦淮如打一开始心思就不单纯,我也确实没关好裤裆。我不会扔下她,但也不想娶她。”
左右看看前面就是南门大街街口了,李天佑让徐慧真下来,抓起车把掉头,“就这么几步路了,你自己回去吧,我还有事。”
“大晚上的你上哪去?”
“逛窑子去!”
当然不是真的逛窑子去,李天佑是想直接去十七家一趟,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事情还是早点解决的好,免得真发生什么让人后悔莫及的事情。
子夜的梆子声碾过陶然亭胡同屋脊时,李天佑的布鞋底刚沾上十七家的土墙。瓦片碎裂的脆响在寂静中炸开,惊得槐树上的寒鸦扑棱棱飞起,枯枝积雪簌簌落在后颈,冻得他打了个寒颤,但院子里却毫无动静。
这院子跟李天佑上回来看到的可大不一样,院子里蒸腾着诡异的甜腥气,房间窗棂上钉着的根本不是桑皮纸,而是几十块猩红绸缎碎片拼凑的窗布,里面有半幅绣着\"百年好合\"的喜帕,还有件被血渍浸透的肚兜,金线锁边的并蒂莲在月光下泛着磷火般的幽光。屋内的灯光透过红色窗布,把整个院子都染成了一片血红色。
李天佑贴着墙根挪步,正房的门轴发出宛如厉鬼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