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纸人。”
姚放眯起眼,“活人都没瞧见一个。”
“进去看看。”俞定京道。
纸扎铺内很闷,姚沛宜进去后,总觉浑身发凉,各式各样的纸人堆在深处的桌子椅子上,她打量着,也发现有些奇怪。
“念净和元姎那些死者身边的纸人身形完整,却都没眼睛,这是为何?”
“纸人不点睛,点睛成活人。”
一道陌生低沉声音从身后缓缓响起。
姚沛宜心里一咯噔,飞快回头,见一个衣衫朴素的普通少年站在铺子口,面色苍白,眼神空洞无神地盯着她。
一股凉意从脚爬到全身。
她咽了口唾沫。
【这、这人怎么跟铺子里的纸人一样,瞧着毫无生气。】
俞定京出声:“阴柴?”
“正是小的。”
少年躬身行礼。
“你是阴柴!”
姚沛宜惊讶地打量少年。
在元家时她瞧阴氏约莫二十五六岁,而眼前少年应当只有十四,没想到被赶出家门、离经叛道的阴柴会如此年轻。
阴柴显然清楚这些人是官府中人,面不改色到柜前整理,“我已配合官府数次,该说的我都说了,
贵客们今日过来若是要做生意,小的欢迎,若是来调查,小的怕是不能奉陪。”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雷妙妙气笑了,“你做的是死人生意,我们还没说什么呢,你就先咒我们了。”
“死人生意怎么了。”
姚沛宜亲眼瞧着阴柴蹲下打开了柜下最后一个屉子,不像整理,反倒像是紧张里头的东西。
检查过后,少年又装作面不改色地起身,“姑娘说得好像这世上有哪个人不会死一般。”
“你!”
雷妙妙睁大了眼,被姚放拦住。
“你那日为何要送纸人给朱利?”
阴柴看着他,“他几次三番来找茬,换做是官爷你,你不会报复?”
“你报复人的手段,就是送他纸人?”
俞定京视线落在少年身上,“这样的报复是不是太轻了些。”
“官爷们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