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抓了元措审问,他已认罪,案子结束,其实再去元家也只是收尾的事了。
姚放见俞定京也没有提出反对,便带着姚沛宜径直去了元家。
他去找元老太尉和元启,姚沛宜则径直去寻了余氏。
庭院内,余氏和姚沛宜散步到凉亭内歇脚。
“二夫人瞧着精神不错。”
余氏面上满是悲恸,“哪里不错,元措犯了那样的恶事,连累我也饱受非议,
若不是还有父母在世,我真想投河自尽。”
“真的吗?”
姚沛宜侧过脸,瞧池塘上漂浮的落花,“你不是早就发现元措和阴氏的事了吗?”
余氏神色一僵。
“那日,你故意染了醉生欢,到我面前透露元措去南风馆的事,还说元姎和阴氏的关系不好。”
姚沛宜指尖敲打木阑干,“你应该很恨元措和阴氏吧。”
“……”
余氏沉默了半晌,“妾身不知道王妃在说什么。”
上回姚沛宜打扮成小吏过来,这回随兄长过来,也就没有隐瞒身份。
“为何不直接报官?”姚沛宜问:“你是从第几个死者的时候知道是你丈夫犯下的事。”
余氏深吸一口气,“妾身听不懂您说的话。”
“罢了。”
姚沛宜缓缓起身,“只是元措是你的丈夫,他死了,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转身之际,余氏用极轻又饱含憎恶乃至于音调起伏过大的声音说:“倘若你的丈夫同嫂子苟合,整日冷落你,
甚至为了嫂子杀人,你难道就能风轻云淡,一笑而过?”
姚沛宜皱眉。
“王妃,你没有过过我这样的日子,所以你作壁上观。”
余氏眸底尽是恨意和怨怼,“若我早知元措同阴氏青梅竹马,我本可以不用嫁给他的,
我也是高门大户家的女儿,是我爹娘的心肝宝贝,也希望能得丈夫疼爱,生儿育女,过寻常人的日子。”
姚沛宜亲眼瞧着余氏的脸变得扭曲。
“可是元措瞒了我,他不愿意碰我,我以为是我的问题,整日活在自卑当中,
然而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