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都会变得多疑狠心。
对儿时的容珩而言,温阮幼是最可靠最宽厚最能依赖的肩膀,可心智在坚定的人也抵不住有人在耳边日日说,天天念,早晚都会动摇,到不如趁他对自己还有几分真心释了兵权。
儿时的情意,能经得住日日夜夜的磋磨吗?
君王和武将的结局,躲不过那几样,温阮幼已经设想了一万遍,可是她还是放不下这个从小养大的孩子。在合适的时间放下兵权,保全温家,保全二人的情义,下次见面就是君臣,而非温阮幼与容珩了。
年少的容珩只以为师父是受了委屈找自己要安慰,或是安慰狂躁暴怒的自己。不知道这个拥抱后温阮幼就要退回臣子的位置上了。
这个拥抱是师徒间最后亲近,是身为师父的温阮幼在与自己的徒儿道别。
【容珩,你该长大了。】
镇国公将兵权还给太子的消息一下午就举国皆知,朝臣们没有想象的开心,逼迫大夏两个最有权有势的一对君臣,谁能讨的了好。
太子不知道是泄愤还是给谁出气,整整一天连敲带打降职带抄家了八九个朝堂上吵的最凶的那几个。
第二日天还没亮,温阮幼骑马上朝,皇宫大恩门口左边全是武将的马,右边全是文臣的轿。
温阮幼的追云和沈巍的马拴在一起后,就跟上入宫上朝的大部队,脚步健步如飞的往勤政殿走去。
夏日快过去了,焦灼两个月的国公释兵权事件,因为帝王和国公的让步,终于落下帷幕,宣告结束。
众臣颤颤巍巍提心吊胆人人自危的同时,也见识了太子的‘无耻’手段,高台上男子那份杀伐果决的气势和举手投足流露出的霸气越来越像温阮幼了,如果不是音貌不同,那龙椅上的人分明就是温阮幼。像到让众臣把对镇国公的意见深深埋进祖坟里,无人敢提及。
温阮幼上朝的第一天,就见识了太子与自己如出一辙的雷厉风行和果决狠厉,就像是竹玥说的政治机器,他不偏不倚,无悲无喜的奖赏,杀人,一个抬眸就将朝中大臣把死谏的折子死藏在袖笼里,恭敬的一跪再跪。
能站在君主脚边上朝的可不是是个官就有资格,三公九卿和亲王站在殿内,三品官和郡王侯伯站在露天的殿外,三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