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怒极反笑,笑声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透着几分嘲讽:
【就因为她是宁家女?温家满门忠烈,到如今,你们竟拿这个理由来质疑镇国公的忠心!】
此时,角落里一个年迈的老臣颤颤巍巍地膝行上前:
【殿下息怒。温将军虽忠勇,可手握重兵,若是……】
【若是怎样?】容珩打断他
【若是有朝一日她想反,就凭你们这些畏首畏尾的人,能拦得住吗?】
容珩目光如炬,扫过众人磕在地砖上的头顶。
【孤是她亲手养大的,你们要逼孤欺师灭祖不成?】
这话一出,殿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冻结,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平日里唯唯诺诺的太仆寺侍郎胆子大了起来
【殿下,臣等绝无此意,只是此事关乎江山社稷,不得不谨慎啊。温将军虽对殿下有养育之恩,但她手握重兵,势力庞大,殿下不得不防啊,请殿下纳谏。】
容珩气极反笑。
【孤要是不纳谏,尔等还敢死谏?】
太仆寺侍郎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声音沙哑却透着执拗:
【殿下,臣明白温将军劳苦功高,可古往今来,多少拥兵自重者最后祸乱朝堂。臣一片忠心,实在是为殿下、为江山社稷忧心。】
说着就往大殿后方的柱子上冲过去。
呵,这是要死谏了。
在头撞到柱子上的前一刻,少年手中的请安折子飞向太仆寺侍郎的膝盖。
啪!
男人摔了个大马趴,不能让他死在温阮幼的事上,不然更是把她架在火上烤。
【你还想死谏?你拿孤的师父做筏子给自己挣青史留名!你想得美!你逼孤欺师灭祖,孤也要让你欺师灭祖,来人!把太仆寺侍郎的师父抓起来!太仆寺侍郎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放人!】
【是!】
门外的虎贲军领旨而去。
温阮幼迷迷糊糊回王府时正好碰上宁时念正要出门。
【玉儿……这段时间,外面风言风语,你先别出门了。】
宁时念温柔和嗓音,和那夜疯狂的喘息来回在温阮幼脑海中来回翻转。
眼前还是容珩艳极的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