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懿之和宁时念的事满城皆知,没过几天王懿之和温阮幼退婚的圣旨就下来了,还有王懿之出使西域的旨意。
沈巍又被支出去布下天罗地网捉拿皇后,二个月未归家,众人敢怒不敢言,皇帝把自己关在地宫里,除了沈巍能进出汇报,不知道干什么,没人敢去触霉头。沈巍累的数月没睡一个好觉,却又不敢违抗,只能匆匆领命而去。这两个月,整个京城便陷入了一片混乱,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入大街小巷,百姓们惶恐不安,紧闭家门。
【沈巍,我对她还不够好吗,为什么还要跑?】
帝王如同疯魔一般躺在地上,缓缓睁开眼,语气仍虚弱沙哑,他紧扣着桌沿的手指,指节用力到发白,几乎要将桌子一角捏碎。
【这宫中还有什么值得令皇后娘娘动容的东西吗?陛下不如循循善诱。】
沈巍不敢惹怒帝王,只能尽力的敷衍。
帝王猛地抬眸,猩红的双眼死死盯着沈巍,仿佛要将他看穿:
【循循善诱?她若真能被诱,又怎会一次次逃跑!】说罢,他狠狠一拳砸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
沈巍心中一凛,赶忙跪地:
【陛下息怒,皇后娘娘许是一时糊涂,待陛下宽心几日,巡防营和禁卫军一定会把娘娘找回来的】
帝王却似听不进劝,突然起身,踉跄着走向窗边,望着窗外那片皇后曾最爱漫步的御花园,隐约看到了皇后哄着太子蹒跚学步的样子,喃喃道:
【我们还有儿子……她不在乎我?定会在乎檀奴……我们还有檀奴……】
沈巍如遭雷击,顾不上恐惧抱住正在往外走的皇帝大腿,哭道:
【陛下,太子不仅是您与皇后娘娘的檀奴,更是天下人的国本啊陛下,您不能……】
话还未说完,帝王骤然回头,厉声打断:
【住口!你懂什么!檀奴本就是我为捆绑住她而生的锁链!我的儿子不能没有娘,檀奴会理解我的……】
帝王眼眶泛红,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抬脚用力踹开沈巍,大步朝着太医院奔去。路上吩咐人给太子寝宫内下了迷香。
一路上,宫女太监们见他这般模样,吓得纷纷跪地应是,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