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看见你师父头上这片绿色大草原了吗?都能够你的马吃三个月了!】
王懿之在门口听着,这就是太子想让他听见的吧。
他那天忘了怎么回去的了。
只看着天,草,鸟,蝶,通通没了颜色。
他浑浑噩噩地在街上晃荡,不知走了多久,路人的欢声笑语在他耳中变成了刺耳的噪音。
定国公府的南苑里,小厮跑的气喘吁吁。
【国公爷,琅琊王氏嫡长子,王懿之,悬梁自尽了。】
温阮幼眉头一跳,拍桌而起。
【什么???人现在怎么样了?】
小厮大喘气,补上后半句
【人还活着,刚醒。】
温阮幼烦造的抓抓头皮,一脚踢翻了旁边的香炉。骂了一句脏话
【我返京半年了,要查的事一件没查明白,天天处理这些扯头花勾心斗角的争宠!谁家将军当成我这样!去库房拿珠血参,咱们看看他去!】
床榻上的男子犹如一只纸糊的蝴蝶。
美丽而脆弱。
温阮幼舀了勺浓郁的药汁,递到男子嘴边。
【喝药】
男子歪过头。
不愿意被她看见自己这副病弱的模样。
色衰而爱驰,虽然他本身就没有得到她的爱。
可现在……没有华丽的服饰,没有精致的玉佩香囊,没有金玉做的发簪发冠,甚至没有洁面通发。
温阮幼用木勺撬开了王懿之的唇,却怎么也撬不开他的齿。
屋内一片寂静,香烟袅袅。
王懿之猛的被温阮幼捏着脸掰过来把药强灌下去。
【咳咳……咳……】
大家族的嫡长子难得狼狈,咳了几声倒也没把药吐出来。语气绝望带着虚弱。死气沉沉。
【为何还要管我。】
温阮幼坐在他身边,语气淡然。
【无论女子还是男子,贞洁名声都不应该在胯下,我知道你有气节,但这样的死法,命也太贱了。】
温阮幼递过去一杯茶水,示意他漱口去去嘴里的苦味。
【身为男儿,要不死战场,要不死朝堂。你这算什么,死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