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白的拳头伸到温阮幼面前,缓缓张开手,手心里面是半个巴掌大的平安符。
天觉寺的平安符灵的很,只是有些难求,要抄百遍经书,对于日理万机的容珩来说这简直就是酷刑。
温阮幼不客气的把平安符塞到盔甲内的里衣中,放在胸口的位置。
继续抱拳谢恩。
【谢过太子殿下!】
容珩双手扶温阮幼起身。
身后的众将士和百姓也跟着站起来。
太子容珩仗前誓师,声震九霄,士气如虹。
【天下乱局,九州风雨。我大夏的将士们,今日我们集结于此,为家国天下之一统,为黎民百姓之安宁,拿下西夏】
容珩的话语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随着容珩的誓言落下,在场的将士们纷纷拔出腰间的长剑,高举过头,齐声高呼:
【拿下西夏!追随太子!】
【拿下西夏!追随太子!】
【拿下西夏!追随太子!】
容珩死拽着温阮幼的手,似乎不想她离开。
温阮幼蹲下身,手细致温柔的抚平他龙袍上的褶皱。把调遣金鳞卫的金牌塞到他手里,双手箍住容珩的手臂,半蹲着抬头凝视这个年仅十二岁的掌权者。
【徒儿,靠山山会倒,靠水水会流,只有靠自己才立得住,你是这个帝国的掌舵者,你是满朝文武的君父,你是黎民百姓的神明,一切朝堂事物,切记,苦世家,苦贵族,苦皇室,苦自己,不可苦百姓,不到一定程度,不可抬高税收。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一定要广开言路,善于纳谏。】
温阮幼顿了一下,捧着容珩的脸,浮动柔和的目光翻动着痴迷的情丝,但又瞬间冷硬下来。
【好好吃饭,按时睡觉,别忘了喝牛乳,每个月都要给师父写信,下午两个时辰的拉练不能停,我会叫阿姐和小七看着你的】
【没有师父在,你自己也是可以的,是吗?】
容珩咬着唇一言不发,只泪眼汪汪的低着头。容珩知道,她现在每一句话,是嘱咐也是遗言。
【说话!你自己也是可以的,是不是!】
容珩咬着唇,倔强的逼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