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
竹玥连忙摆手,又手忙脚乱的匍匐下跪。没有骨气的很。
【我……在下竹玥……见了亲王是不是要下跪磕头啊……?】
竹玥总结的大夏生存法则第一条就是,当不清楚礼仪规矩时下跪磕头最简单,哪怕被别人取笑也比丢了性命强。
宁初扶住少女要匍匐跪下的身子,眼睛浅浅笑着,笑的人心神荡漾,晕头转向。
【竹先生乃国之大材,况且我们都是玉儿的好友,不必如此见外】
他不是看不出少女眼中的惊艳和爱慕,这样的眼神他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可是这个女孩是温阮幼第一个正式介绍给自己的朋友,宁初愿意压制住骨子里的淡漠清高,为了玉儿迁就忍让。
竹玥脸更红了,她说是温府的师爷,温阮幼待她的规格跟温家表小姐似的,其实身份上只是平民,眼前的这个人从哪个纬度看也轮不上跟他统称一句我们。
容珩声音阴恻恻的
【呵!阿初哥哥单纯把师父当好友吗?你没有龌龊心思为什么要让你爹爹找我爹爹赐婚于你和师父。】
一涉及到容珩的师父,容珩优良的教养全部抛之脑后,半分脸面也不给对方留,丝毫不考虑别人能不能下来台。
温阮幼和竹玥一样呆住,许久……
竹玥皱眉,什么意思?庄宣王府娶定国公府,娶手里有几十万兵马的定国公府?庄宣王府想反?定国公府万一不跟着他反怎么办?总不可能是宁初真心喜欢小阎王吧。
温阮幼表情一言难尽,声音僵硬中有些艰涩
【你和你父王母妃闹翻了?】
不闹翻娶她干什么?娶回家捶穿王府吗?
无视众人或怀疑,或疑惑,或戏谑或震惊的眼神。
宁初看着温阮幼,那深沉的眸底隐藏着难以觉察的情愫,透着爱意,透着真诚,还夹杂着着难以言说的癫狂。光明正大,直勾勾地凝视着她,仿佛蒙上了江南水乡的烟雨,委屈而忧伤,让人心疼,任人采撷。
【并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罢了。】
宁初的坦然衬托的他更加正人君子了。
温阮幼一脸疑惑的指向自己?
我?说的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