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难堪的又坐下了。
温阮幼只当他喝多了头晕。
【小王爷?没事吧,要不要我找个大夫来看看?】
面对她的关心,宁初只觉得自己肮脏不堪。不敢面对。沉默着摇摇头
【我们走回去就行,顺便消消食了】
从天香楼出来,温阮幼牵着男孩的手往皇城的方向走去,没有去练武场的意思。
【师父知道我撒谎了?】
【你上次去练武场就没带你的枪。】
她笑着摇摇二人牵着的手。
【我以为师父会骂我撒谎】
【怎会?我也不想在那里待着了,沈大哥喝醉了,我跟宁家兄妹也不熟。】
容珩拉着温阮幼蹦蹦跳跳,他师父永远都是站在他这一边,无底线包容。
此刻包厢内,沈巍喝趴下了,宁时念招呼小二,把沈巍扶去庄宣王府马车上,先送沈巍回镇北侯府,沈侯爷家教严,看沈家少主子喝成这样不知道要发多大火。
片刻间,包厢里安静下来,只剩下兄妹二人。
宁初柔和温润的眼睛也逐渐冷下来。
【他们都走了,哥哥快收拾二妹妹用过的东西吧,这筷子,这碗 ,这勺,通通带走。】
宁初只觉得这个女人的声音尖利刺耳,疲惫的闭上眼睛,手臂搭在扶手上,背深深靠入太师椅里。
对面的女人抽回脚,一步步走向他。
披衫,外衫,襦裙,窄口袴
跟随宁时念的脚步,一件一件如飘落的海棠花。
凤栖宫偏殿,温阮幼给容珩喝下安神汤后,坐在太子床头开始写容珩多到令人发指的课业。
【师父,开了年父皇母后要带我去三绝山祈福,你陪我去吧。】
温阮幼头都没抬。
【好啊,我给我爹娘供两盏天灯。你提前叫方丈准备三千四百一十八盏天灯,你去了亲自点燃。】
【好】
容珩没多问,他知道那是沙场上回不了家的战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