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大厦倾颓，那种无力和恐慌让她一度罹患重度焦虑。
而今更是直面了这血淋淋的事实。
可她看着方稚，却生不起半分敌意。
算起来她是第一个看到她直播的主播，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
毕竟现在做直播的女主播，个个美颜滤镜拉满，小美都已经算普通了。
更何况方稚直播完全没开美颜也没化妆素颜出镜，又被镜头放大了细节，她都不敢想她直播间有多少污言秽语。
但人家就跟没事人一样，目光清澈透人。像一面镜子，她从她的眼里看到了自己以貌取人的羞愧和深深地敬佩。
其实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方稚长相并不幼态，至少不是时下众多人追求的那种幼儿系长相，但就是无端地给人一种这小孩是未成年的错觉。
她蹲守方稚直播间好几天，听到她的那场自我剖析，才恍然大悟。
——是方稚个人气质的问题。
她身上有种只属于孩子的执拗与率真，她开心或许会收着，但不开心一定会表现出来，并予以回击。
这跟不通人情世故的憨直还不太一样。
方稚情商非常高，为人堪称圆滑，那些话术，只要她想就能哄得人心花怒放。
与其说是幼态，不如说是回归本性的赤子感。
是知世故而不世故，这种心态她基本上只在一些早已功成名成，就看透世间繁华的老人身上看到过。
足以证明方稚此人的强大。
在她观察方稚的时候，方稚也在观察她。
从样貌外形再到内在气质，她思考片刻，很快一个人物形象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姐姐家里有古装道具吗？”
暮烟回过神来，略一颔首：“有的。”
不过她长相有些奇怪，看过她现代装的人会觉得她古装好看，但是看过她古装的人又觉得她现代装好看。
不过总体来说，还是现代装受众更多，所以买的那些汉服只能放在衣柜里落灰。
“我可以看姐姐穿汉服跳吗？bg用唢呐跳hiphop。”方稚问。
【？？？这是什么魔鬼搭配】
【哈哈哈哈哈哈已经能想象到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