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十一的反应可真叫人侧目。
若不是知道他是个棒槌,薛琅非得当他是存心装模作样不可。
哪有怀疑亲娘害人还直说出来的?
郑小娘那股火啊,压都压不住,狰狞的咆哮道:“你个猪脑壳能知道些什么啊,光长个子不长脑袋,老娘我……!”
她举着手看看了周围的人,又讪讪的放下小声道:“把嘴闭上,回去再收拾你。”
薛十一血糊糊的脸上露出委屈的神色,下意识缩缩脖子。
大伙全当听不见看不见。
只有薛无量叹气道:“孩子大了,不要动不动就打。”
洛闻笛不客气的说:“你不管就不要乱说话。”
薛无量能屈能伸:“我是怕她伤了手。”
没人理他。
洛闻笛果断的让张嬷嬷去带人。
薛琅的脸色晦暗了一瞬间,想起什么又抬起头叫屈:“儿子没有做过,郑小娘你为何要……唉……”
他的目光落在薛十一身上,又收回来摇头苦笑说:“郑小娘恨我也是应当,只是这样的罪名,我……我实在难认……”
你都敢做你有什么不敢认的,整得好像老娘为了儿子故意冤枉你似的!
没见我刚刚都不敢说话嘛?谁不知道你是夫人亲生的。
郑小娘手里的帕子都快攥成抹布了,垂泪道:“六公子这话从何说起,妾身只是实话实说,并没有说一定就是六公子命人做的,下人胡乱说些闲话也是有的,只是那锤头一口咬死了是和人打赌输了,故意说给十一听的,妾身总得查查是谁这样大胆不是……总不能被人害了还稀里糊涂的吧……”
薛十一是个棒槌,练武场那个和他能玩到一块去的锤子也没好到哪儿去。
轻而易举的就能被人挑唆着去做坏事,胜在老实,一问就都说了。
是和在大厨房做事的一个小子赌的,说是把宋先生的事说给十一公子,看他会不会为了六公子出气。
小子说不会,锤子说会。
输的人要给一条羊腿。
锤子说起这个还委屈呢:“奴才去找他,他都不认账。”
那小子就跪在一边儿,他是收了钱才和锤子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