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十七弟身子不好,你怎么能下那么狠的手?叫你练着一身武艺是叫你逞凶斗狠的?那是叫你护着兄弟,你这样倒不如早早的废了你,省的别人受罪,你还不给我滚进来!”
她连打带骂的从院门口扯进一个人来。
五花大绑的,光着上半身。
很难认清是谁,脸都被挠花了,身上也被打的鲜血淋漓。
郑小娘把他按在院子里跪下来,又跪到他身前说道:“千不该万不该,都是这个小畜生的不该,也是妾身辜负了庄主、夫人没有管教好他,才害得十七遭此横祸,无论什么样的处罚,我们都无话可说,但还请庄主、夫人留他一命,叫他将功折罪,就是叫他给十七牵马坠蹬,好歹也能偿还一二。
人伤成这样,说什么知错能改就太不要脸了,就只当他是个罪人,给他披枷带锁也不为过,但好歹留他一命,叫我们弥补过错吧,可不能……可不能真烧了呀。”
她哭的真伤心,看着也是真害怕。
薛十一砍宋先生差点儿被庄主打死的事大概不是假的……
所以洛闻笛随口一句,也叫她胆寒。
再不然就是以退为进。
不管怎么说,这郑小娘也真是够舌灿莲花的了,为了保住自己儿子什么话都说的出来,什么狠手都下的去爪。
薛无量和洛闻笛明显是迟疑了。
可怜了薛顺这倒霉的。
薛十五坐立难安的叫了声:“阿娘……”
“阿什么阿,像个哑巴,”郑小娘斥道,“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嘛,还不滚开!”
“行了,孩子都大了,不要动不动就骂。”薛无量开口拦了一句。
“是,庄主说的是。”郑小娘连声应着。
薛无量看向洛闻笛:“怎么说?真烧了?”
“你舍得?”
“这话说的,家里事我不管,都由夫人做主就是。”
“要我说,总得问问苦主的意思。”
“这不是一时半刻醒不过来嘛,事拖越久越糊涂,再成了一笔烂账。”
“你不是你不管。”
“我不管,参详参详也不成?”
薛无量和洛闻笛就那么旁若无人的商量起来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