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整日在家里靠着小孩子养,一时想不开,跳进河里淹死了。”
“那孩子呢?”
“四处要饭,求个活命,庄头好心眼儿,给他个住的地儿,这两年长大不少,眼看着是能干活了,人家要是要他,还能接着当佃户,可人家说不缺人,有什么法子?”
“接着要饭呗。”申椒说道。
佃户没房没地又没钱,也没什么能留给孩子的,除了要饭卖身不做他想。
李老头点头:“可不就是嘛,前几日我看见他,他还带了几个小要饭的,浑身又脏又臭像是要招苍蝇,不过还胖了一圈呢,或许是活的还不错。”
“那还真是运气了。”申椒闲着也是闲着,就细打听了一下。
李老头说那户人家是刘家佃户,就是郡里头开留文堂书铺的刘家,在史家酒铺对面。
听着耳熟。
“他们是不是爱争地摆灯山?”
“正是他们,”李老头乐呵呵的说,“年年都要闹呢,有时还动手打人呢,不过今年没闹起来,叫十一公子给治住了,两家的灯山差点儿被他砸零碎,他们反倒不闹了,一起劝起他来,还给围观的送了些节礼呢,当时我也在,得了好大一块肉骨头,是史家酒铺给的,刘家就差远了,就出些油纸来包。”
“听起来史家人还不错。”
“说是行,”李老伯也不很肯定,“反正我到他家打酒时从没缺斤短两过,也不像别家一样,淡的连点儿鸟味儿都没有。”
他这话说的,有点难听,不太好意思的嘿笑一声,
“姑娘你看我这嘴……”
“不要紧的,谁喝了兑水的酒都想骂人。”
申椒听他说了一路,到了一个岔路口才被放下来,李老伯指着一条小路:“你从这儿往前走,也就半里路,有条河,坐船过去就到柳岸村了,那边也有拉脚的车马,要是晚了找不到,你就往这边走,寻我们丰泽村,我家就在村中央,你能看见院里的牛棚子,我叫堂客和姑娘给你收拾一间屋子,住一晚明一早拉你回去也使得。”
“好嘞,多谢老伯,我知道了。”
申椒摆摆手,朝他指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