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枝再不起来她就要累死了,门再不开她就要饿死了,薛顺难道还没有醒过来嘛?
院里的念经声几乎成了杜鹃啼血,声声凄厉。
但不得不说,大伙这身体真不错,这么久过去了,没有一个咽气的,申椒推醒琼枝扒着门缝看了半天,只看见晕倒的被一盆冷水泼醒,盆里的碎冰落的满地都是。
临近傍晚时,她们终于不必再念了,薛顺已经醒过来了,而申椒她们仍不能出去。
隔着门板隐约能听见有人提起“鼠疫”。
孙郎中脸蒙着白布进来为银花诊脉。
“怎么样?”金玉急急的问。
孙郎中没说话,放开手,又看向她们:“你们可有咳嗽、发热、头痛之类的症状?”
“没有。”
三个人都摇了摇头。
孙郎中还是朝她们伸出了手,一一看过后又一言不发的出去。
门被重新关起来。
孙郎中回到正屋复命:“应该只是寻常的受惊发热,但为了妥当起见,最好还是再与众人隔绝几日。”
“唉,真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样的事,”薛琅假惺惺的叹息道,“再关几日也好,省的她们不长记性。”
薛顺脑子昏沉沉的反驳:“干她们什么事。”
又说:“叫她们回屋待着去吧。”
“十七弟,不是哥哥说你,这种事哪有轻拿轻放的道理。”
“是我自己心情不好。”
“那也是她们侍候不周,”薛琅沉下脸问他,“你又是为什么做出这种事?是谁给了你气受还是有什么不痛快的?
不论什么事你大可找我说,找兄弟们说,为何要如此自伤,你这样置父母亲于何地?难道家里有什么对不住你的?
锦衣玉食、名师教导怎么反倒养的你如此不知轻重起来?十七啊十七哥哥一直觉得你是个乖孩子,如今,唉,你太让哥哥失望了。”
薛琅痛心疾首的背过身去。
一屋子的奴仆都能瞧见他脸上的悲痛。
薛顺:想叫他滚,猪鼻子插大葱,跑我这儿装的什么象?
“哥哥教训的有理,十七知错,再不敢了。”
“但愿你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