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郎中能滚早就滚了。
可他这不是心头发虚嘛,那个六公子跟鬼一样缠着他不放,虽说洛夫人答应了不会叫他再去打搅他,可万一没看住呢?
他只是一个一掐就死的柔弱郎中,拿什么和人家较劲儿?
万一他恼羞成怒,直接叫人把他绑了,来个不为我所用,就为我所杀,洛夫人难道会叫自己的儿子给他偿命嘛?
虽说看起来洛夫人是不怎么向着这个儿子,但万一只是看起来呢?
大好的性命,再落个罚酒三杯就过去的下场,多可怕啊。
魏郎中前思后想也不敢冒这个险,所以他就果断的留了下来,龟缩在这个十七公子的院子里,避避风头。
常言说的好,绝处才能逢生呢。
他就待在这里,难不成他还能冲进来杀他?
魏郎中算计的好好的,还想摆个名医的谱出来,谁知道这哥俩没一个正常的,全是疯子。
走,魏郎中是不敢走。
留,大不了豁出脸皮。
想通了的魏郎中大手一挥:“十七公子说的哪里话,病还未看完,魏某人怎能走,方才只是去斟酌了一下药方,顺便思索了一下自己的过失,又被郑小娘开解了一番,如今已经幡然醒悟了。
身为一个医术高明的郎中,魏某人的确是有些太不谦虚太不谨慎了,在世俗的浮名之下,已然忘了记自己行医救人的初心便是做好每一笔一手交钱,一手交命的生意,如今却一味的贪恋着富贵的生活,做出许多失礼之举,竟还要公子来提醒,实在是不该不该,魏某人汗颜啊。
也请这位姑娘,原谅则个。”
魏郎中说着朝申椒拱了拱手,看起来很真诚的样子。
申椒没理会他虚伪的样子,而是喃喃着,不可置信的问道:
“一手交钱,一手交命……你是商医,魏钱?”
“正是魏某人!”魏钱颇有些自得的仰起头。
“是那个足不出户,仅靠车马传书,就解三郡疫疾之苦的商医魏钱?”申椒将信将疑。
“不足挂齿!”魏钱的胸膛挺起来了。
“是那个一张药方能卖三百金的商医魏钱?”申椒的眼睛明亮。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