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他一碗药:“那也太好了,奴婢恭喜公子。”
申椒拿走碗里勺子,轻勺了下碗沿道:“如此好事该当满饮一碗,公子请。”
薛顺:……
薛顺斜她一眼,不满道:“这是药,说的跟酒似的。”
申椒:“以茶代酒,以水代酒,以药代酒,都是一样的,公子快喝吧,一口气。”
真敷衍。
薛顺腹诽着,嘴里却忍不住翘起一点,将那碗苦药一饮而尽了又说道:“宋先生那边母亲也会为我转圜,想必过不了多久就要复课。”
申椒:……
“害,喝早了。”她神情萧瑟道。
薛顺:……
“好了,别难过,他若是罚我抄书,我自己来。”
申椒摆摆手:“哎呀,公子说的哪里话,奴婢是那样的没有义气的人嘛。”
“那你帮我?薛琅抢走的书还得重抄呢。”
“但话又说回来……您嘴巴苦不苦?奴婢去给您沏一碗蜜水吧。”
申椒满脸的急切,简直是在用脸念叨着——放我走放我走放我走放我走……
薛顺忍着笑意道:“去吧,别太甜了。”
“是。”申椒开开心心的捧着碗走了。
薛顺走到桌前研墨抄写。
一时间只觉岁月静好。
琼枝、莲瓜和渔歌儿打理着院子,不紧不慢,说说笑笑。
无比快乐,甚至忘了今天是中元。
祭祖回来的薛十一骑在马上同人说道:“真是见鬼了,这种日子那个小十七居然不来?莫不是病死了,等着发丧?”
薛顺不赞同道:“十一,别乱说话,不吉利。”
“切,六哥你少护着他,”薛十一气怒道,“我倒是想好好说,可你看看他都做了什么?你那么护着他,他却挑唆你去对付先生,你受了伤也不问候,还派人去你那里闹,母亲也不讲道理,一味的斥责你,连个好脸都没有,把你赶到最后头,这叫什么事儿啊?咒他两句算轻的了。”
薛琅看着前头的车架,脸上露出一抹受伤的神情:“好了,不要说了,是我做的还不够好,不能和十七交心,难怪母亲责怪。”
薛十一就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