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顺:她好像……真的有点在意我?
光是可怜,不至于此吧?
他有点吃不准,心慌慌的,这是心动的感觉嘛?
薛顺站起来,头也有点晕。
哦,不是,是病痛的感觉。
他缓了缓,走到床前爬了上去,昏睡比直接睡快多了。
怎么不算一夜无梦,睡的很香呢。
反正守夜的金玉是清净了一晚上。
就凭薛顺这股虚弱劲儿正经该养些时日,什么功课不功课的,哪有命要紧。
再怎么不通情理的先生,也该放他几日假吧?可宋先生倒好,偏不!
薛顺去不了,他自己夹着书本来了。
一大早琼枝一开门,就看见个皮核桃一样的老头,真是吓了一跳,那点儿困意顿时飞到了九霄云外,哈欠化作一声惊叫:“啊!!!”的一声,惊起几只立在檐上的飞鸟。
宋先生一拧眉,将正欲敲门的手放下,冷脸道:“动辄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会说话的?
琼枝诧异的心说:这竟是个人。
再一看,还是个熟人。
“宋……宋先生,您怎么……”
怎么更皱巴了?
琼枝想问,又觉得不大好,硬生生拐了个弯道:“您怎么来了?”
“自然是来上课的,”宋先生完全不觉得自己哪里可怕,理所当然的问,“十七公子何在?”
“在睡呢,还没起。”琼枝下意识回答……装作下意识的回答……其实十分想仰天长笑。
宋先生果然不悦道:“卯时将至,鸡早就叫过了,为何还不起来读书呢?”
琼枝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忙为他辩解道:“公子还在病中。”
宋先生不吃这套:“圣人发愤读书时会忘了吃饭,乐于追求道义会忘了忧愁,甚至不知道衰老将要到来,而他年纪轻轻,不过些许病痛就想以此为由不读书了嘛?这样懒惰岂不叫天下人嗤笑,我这个做先生的亦是脸上无光,还有什么颜面自诩是读书人呢?快快将他叫起来,这几日已经落下许多功课了。”
“可是……”琼枝面露为难之色。
申椒匆匆的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