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乎乎的脑袋已经十分痛苦了。
六公子却还未尽兴,拉着薛顺就跳了起来,于是高昂的歌声和激荡的鼓声又响起来了……
申椒难以置信的扯了扯金玉的袖子用气音问道:“这……还要多久?”
金玉摇摇头用气音回应:“得看六公子的兴头有多足。”
申椒其实更想问这种症状要多久能停……
她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着这六公子……可能是吃了什么寒食散之类的东西……才会这么的……活泼……
看他那体格活泼点儿倒也不要紧,可是薛顺就不太行了,那脸色都由红转白了,等会儿从生到死了,岂不是很冤嘛。
原以为薛顺不和他们玩是因为会被欺负瞧不起,今日一看,却像是纯粹的保命之举。
从进门到这会儿,两刻都不到,桌上的菜都没动几口,话也没说几句,薛顺就转了几十圈了……
脸色一青挣开六公子的手跑出去,扶着门外的栏杆连苦胆水都吐出来了。
六公子还怪心疼的:“这孩子……是中暑了嘛?”
申椒:你确实跟个太阳似的,谁靠近你都得难受……轻点拍呢,你把他拍零碎了,我干嘛去啊?
那巴掌劲儿大的啊,像是拍冤家。
申椒想过宴无好宴的可能,但真没想到会是这样……
趁着六公子张罗着请郎中时,申椒悄悄的凑到薛顺耳边低声道:“公子,需要我扛着你逃命嘛?”
脑瓜子嗡嗡的薛顺:……
“你就消停点儿吧。”
他扒拉开裹乱的申椒,扯着被胃液灼伤,疼的火辣辣的嗓子道,
“六哥,六哥不必请郎中,我是酒喝多了,歇会就好。”
六公子:“你这酒量不行啊,哥有办法,再喝点儿就好了!”
他勾着薛顺的脖子跟个索命的无常似的,又把他逮了进去。
难得准备忠心护主一次甚至甘做棒槌的申椒就那么被拒绝了此时此刻见此情景顿时痛快的心说:你活该!你活该!你活该!人家那么真心的救你,你还不乐意,等会儿把命搭这儿,你就知道悔了,再想叫我救你,可不能了!
这年头好人难做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