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跟含笑九泉的死人突然活了一样。
“装模作样。”
薛顺嗤笑一声,把碗扔给她。
申椒一把接住了,却没挡住残余的药汁,全甩在身上了,怪脏的,可怜了她的绿罗裙,还是新的呢。
薛顺反身便躺下了,申椒把碗放下,重新浸湿了帕子,盖到他脑袋上,他抬手就扔。
“不要嘛?公子,这样退热会快些。”
“滚。”
“是。”
申椒不爱听狗叫,麻溜的出去了。
屋子一旦静下来,痛苦的感受就更清晰了。
本来就够难受了,湿帕子还弄的他头疼,个个都跑来装模作样,根本没一个用心的。
“来人!人都跑哪去了,全死了不成!给我请郎中去,头疼死了……”
忍忍忍,老子忍个屁啊,越忍这些人越猖狂,个个都比他舒坦自在,凭什么,不想好好过,大伙都别过。
一股火蹿上来,薛顺又嚷了起来。
他有病,他脑子有病!
申椒很笃定的想道。
郎中又是按摩又是针灸的折腾半天,这公子哥才消停下来,出了一身汗,身上也不热了,却仍有些不满的冷着脸,蜷缩在床上抱着肚子哼唧,背对着众人。
金玉银花互换了一个眼神。
那是一个厌烦又绝望至极的眼神,只有三个字儿——又来了。
薛顺呻吟着:“疼死了,真的好疼啊……”
“你们都戳着干嘛?给我守灵,盼我死呢?滚出去,都给我滚。”他按着肚子叫了一会儿,回头看见她们又骂起来。
屋里的丫鬟们只好又退出去。
申椒看似老老实实的,实则走的最快,直到晚上送药时才进去。
薛顺摸了下碗就开始挑刺冷哼道:“怎么着中午没把我烫死不甘心啊,又弄这么一碗来,你按的什么心?”
好心。
申椒这次拿的分明不烫,是刚好入口的那种,他这就是没事找事和以往那些几分烫都不对的茶水一样。
“公子息怒,奴婢知错,这就去换一碗。”
“滚回来,让你走了嘛,跪着,把药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