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烦躁起来,肚子更疼了。
薛顺没吭声,他知道屋里就只有一个‘骗子’。
他不说话,根本不会理他的骗子。
他再怎么叫嚷也没用,不如自己忍着,可这样……好像更难受了,心里发闷。
薛顺抹了抹眼睛,将泪意驱散了,掀开被子喘了口气。
“公子醒了,可要吃药?”
“……拿来吧。”
药还是温的,苦的人皱眉,薛顺习以为常的喝干净了,有点儿反胃,他用帕子捂着嘴缓了好一会儿,才硬撑着没有吐出来。
申椒递过去的蜜饯被他挥手拒绝了,吃了更想吐,也没必要,他习惯了吃苦,也不爱吃甜的。
申椒是不会劝他的,主子不想吃,那就是不想吃,吃了会不会舒服点儿不是她该想的事情。
“叫人备水,我要洗一下。”
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薛顺不喜欢这样,病着也想清爽些。
“是。”
申椒应了一声,就出去叫人了。
金玉她们几个大丫鬟自然是要劝的。
空着肚子洗澡容易头晕,生着病受不得凉。
尽是些老生常谈人尽皆知的话,薛顺心里头一清二楚,还是要洗。
她们又说出了事会被责罚。
薛顺就把她们全赶出去了,只剩那个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骗子’。
申椒为他脱去朱樱色的里衣,露出的躯体倒是劲瘦结实,横七竖八的有些难看的旧伤痕,腹肌上有些青红交加的印子,那是他自己按掐出来的。
什么样的人疼狠了会更用力的磋磨自己?这样会舒服嘛?
申椒有些好奇,也没言语。
药奴的身体很好,几乎不会生病,所以她不太明白病痛到底有多难受,但申椒看得出。
薛顺在水里泡了一会儿脸色就更白了,呼吸也有点紊乱,细密的汗珠越来越多,直往下淌。
申椒用手巾帮他擦去了。
他闭着眼闻道一股好闻的草药香从鼻尖掠过,有点糊涂似的寻着源头,将脑袋往她手里贴去,低低的呻吟一声说:“……头疼……帮我按按……”
这倒是容易,申椒揉搓了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