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伤势极重。腹部的箭贯穿肠腑,刺破了肠壁;另一支箭嵌入左胸,伤及肺腑,导致胸腔积气,呼吸艰难。性命虽暂时保住了,但……”
“但什么?”江跃追问,声音里透着不安,“将军能挺过去吗?”
军医眉头紧蹙,语气凝重:“将军失血过多,气息已弱如游丝。接下来的十二个时辰至关重要。如果能挺过去,气息逐步稳定,伤口未再出血崩裂,便有生还希望。但若出现发热感染,或因伤口再度出血……”他顿了顿,摇头叹息,“恐怕……凶多吉少。”
三人闻言,面色瞬间变得铁青。肖旭深吸一口气,咬牙道:“军医,还有什么办法能助将军渡过这一关?无论代价如何,我们都一定竭尽全力!”
军医摇头,语气无奈:“能用的药都用了,现在只能靠将军自己挺过去。眼下最紧要的是严防伤口恶化与发热感染。必须安排人寸步不离地守在将军身边,一旦出现发热或气息不稳的征兆,务必立刻告知我。”
凌风上前一步,语气坚定:“这两日由我和江跃轮流守着将军。副将军明日还需一鼓作气,率军出征,收复所有失地,将西戎国的残兵彻底击溃!”
肖旭眼中闪过一丝狠意,声音果决:“明日,我一定取拓跋昆仑和呼延于台的首级回来,为将军报仇,祭奠牺牲的将士们!”
说话间,床榻上的肖氶恩似乎感受到了痛楚,眉头微微皱起,喉间发出低哑的呻吟。
军医连忙上前查探脉象,见其气息虽弱,却依然连贯,这才略微放下心来。
“将军底子不错,只要能平安渡过这两日,便有转机。”军医收拾好药箱,缓步走出营帐,“我去配一剂固气补血的汤药,煎好后送来。”
目送军医离开,帐内的三人一时无言。江跃看向榻上那再无往日威严的身影,眼神复杂,低声道:“将军九死一生都挺了过来,这一次,他也一定能熬过去!”
凌风点头:“副将军,您回去歇着吧,这里交给我和江跃看着。”
肖旭沉默片刻,深深看了一眼床榻上昏迷的肖氶恩,转身走出营帐。
翌日清晨,天色阴沉,雪势不减,整个营地笼罩在肃杀之中。所有将士披甲持戈,整装待发。
肖旭站在点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