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鹊儿的带领下,王若棠迈步进入垂花门,踏入方府内院。庭院里,扫雪的丫鬟们见到她,都忍不住好奇地悄悄打量。
很快,一行人来到西跨院门前,却见院门外竟站着几名身形健壮的粗使婆子,手臂环胸,神色冷漠而警惕。
见王若棠等人走近,这些婆子互相递了个眼色,其中一人上前几步,拦住去路,微微抬起下巴,语气中带着几分倨傲:“夫人身子不适,老夫人吩咐,今日不见客。还请这位夫人见谅,改日再来。”
话音刚落,鹊儿便忍不住上前一步,厉声喝道:“放肆!站在你们面前的可是肖将军夫人,岂容你们如此无礼!”
鹊儿这一声喝斥,震得婆子们脸色一变,显然没料到面前这位竟是将军夫人。一时间,她们愣在原地,先前的傲慢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局促与慌乱。
那为首的婆子脸色也是青白交加,迟疑片刻,忙低下头,语气陡然谦卑:“肖……肖夫人恕罪,奴婢不知是您,多有冒犯,还请夫人宽恕。”
王若棠目光冷然地扫过几人,冷声道:“我今日既然来了,就没有改日再来的道理。让开!”
那婆子不敢再阻拦,忙不迭地退到一旁,陪笑着低声道:“是是是,肖夫人请——里面请。”
王若棠未再多看一眼,径直往院内走。那些婆子们眼看着她的背影远去,立即慌张地跑去禀告老夫人。
卧房内,陈怀夕的哀叫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带着难以忍受的痛楚。王若棠还未进房,眉头便已紧锁,加快了脚步。鹊儿三步并作两步抢上前,一把推开房门,将她引了进去。
床榻上,陈怀夕蜷缩着身子,脸色苍白如纸,额头冷汗涔涔,双手死死捂着小腹,整个人十分虚弱。
“夫人!”鹊儿扑到床边,声音哽咽,“夫人,您再坚持一下,我给您请来郎中了,是肖夫人,她一定能救您和孩子的。”
陈怀夕强撑着从痛楚中抬起眼皮,见王若棠走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她颤抖着伸出手,声音虚弱地恳求道:“肖夫人……求您……救救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不能失去他……”
王若棠坐到床边,低声道:“别说话,我先替你诊脉。”
她拉过陈怀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