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棠却神色如常,放下手中的茶盏,淡淡道:“让她进来吧。”
没一会儿,明夏就领着鹊儿进来。鹊儿满身风雪,脸上被冻得通红,进门后行礼道:“见过肖夫人。”
王若棠抬眼看了她一眼,平静问道:“你冒着大雪过来,是有什么急事?”
鹊儿眼眶泛红,声音里带着急切:“回夫人,我家夫人今日摔了一跤,动了胎气,现在肚子疼得厉害,求您过去替我家夫人看诊。”
“京城里厉害的郎中那么多,你们怎么不去请,偏偏跑到我府上来?我是会一点医术不错,但未必比那些老郎中更在行。依我看,你还是速速去医馆请郎中吧,免得耽误了你家夫人的病情。”王若棠道。
鹊儿听了,眼泪几乎夺眶而出,连忙跪下,语气中带着几分恳切与无助:“肖夫人,不是我不去请医馆的郎中,而是那些郎中根本就进不去方府!方老夫人趁着我家夫人动了胎气,静卧在床动不了,让人封了府中各门,不让外人进来。我这也是没办法了才求到您府上来,求您看在我家夫人兄长曾对肖将军有恩的份上,帮帮我家夫人吧!
“您是将军夫人,只有您去看望,我家夫人才能得救,方府的人也不敢拦您。”
“你家夫人肚子里怀的是方家的血脉,方老夫人这是闹的哪一出!”王若棠摇了摇头,实在是看不懂这一家子,有些无语道。
“肖夫人,求求您发发慈悲,我家夫人快撑不住了!”鹊儿泪眼婆娑,再次恳求。
王若棠眉头微蹙,目光在鹊儿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起身,取了件厚斗篷披在身上,果断道:“既然情况紧急,我就随你走一趟。”
“夫人!”知秋急忙阻拦,眼中满是担忧,“这方府向来麻烦不断,如今方老夫人连自己儿子的血脉都要迫害,定不是个心慈的人,您这一去,恐怕会惹上麻烦。再说,这大雪天路不好走,若是把您冻病了怎么办?”
王若棠侧过身,目光沉静而坚定:“现在没有郎中能进方府,我不能见死不救。万一陈怀夕真出了什么意外,我良心难安,更没办法向将军交代。”她语气里透着不容置疑,“去备车吧!把影七影念也叫上。”
知秋虽满腹不情愿,但不想夫人和将军的感情因为陈怀夕而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