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肖氶恩进来,呼延于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面无表情地闭上眼,像是在无声地宣示自己的不屈。
肖氶恩知道此刻要从呼延于台口中撬出任何有用的信息几乎不可能,所以对于他的反应心中没有任何波澜。
见帐内帐外都有士兵值守,呼延于台没有任何逃脱的机会,肖氶恩点了点头,对士兵们道:“将人给我看好了,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拿你们是问!”
“是!”士兵们大声道。
随后,肖氶恩转身离开,迈步回到自己的营帐。他脱下铠甲,简单洗漱后躺在床上,身体陷入柔软的被褥中,连日的疲惫终于得到慰藉。
他闭上眼睛,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白玉司南吊坠,温润细腻的触感让他心头微微一暖。
不久,他的呼吸变得均匀,陷入了沉睡。
翌日,天刚破晓,东方的天空才泛起鱼肚白,冷风裹挟着沙土,吹过营地,周遭一片肃杀之气。
肖氶恩集结了三万肖家军,准备突袭敌军的营地。
敌军援军昨日被歼灭,他们的先锋部队经过几日的战斗,此时也是弹尽粮绝,精疲力尽,正是脆弱的时候,必需速战速决,不能让他们有喘息的机会。
肖氶恩身披铠甲,骑马立在队伍前方,目光冷冽地扫视了一遍整装待发的士兵,声音冰冷而坚决道:“八万敌军先锋军队如今已折损过半,是强弩之末了,今日我们要彻底把他们赶回西戎国!”
“出发!”
随着一声令下,肖家军就浩浩荡荡,铁骑震天地出发,他们没有丝毫的隐藏和迂回,三万士兵光明正大地向敌军的营地逼近。
半个时辰后,敌军的营帐在远处的沙丘后若隐若现。
巡逻的哨兵很快便察觉到了远处黑压压一片的动静。
“快看!那是什么?”一名哨兵眯起眼睛,指着远方惊呼。
“不好,是肖家军!”另一名哨兵目露惊恐,额头顿时冒出冷汗。他反应过来,立即扭头大喊:“擂鼓,快擂鼓通知所有将士,肖家军杀过来了!”
战鼓声很快在敌军军营中响彻,嘶哑的号角声随之而起。营地内的敌军仓惶而起,披甲持戈,纷纷从帐内冲出,慌忙列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