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棠是被一声春雷惊醒的,睁眼时室内一片昏暗。肖氶恩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别怕。”声音哑哑的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
哒哒…沙沙…噼里啪啦…,顷刻间,大雨滂沱,雷电交加。
肖氶恩起身把屋内的灯点亮,唤了明夏和知秋进来。
“现在什么时辰了?”王若棠刚起身,精神还有些迷茫道。
“回夫人,现在已经是酉时七刻了。”知秋道。手里将她的头发简单地绾成垂髻,没有簪任何的头饰。清丽素雅,好似枝头盛开的一朵白玉兰。
窗外的雨砸在窗柩上发出砰砰声响,第一场春雨落下,庄子里的花草该种下了,王若棠心想。
忽闻廊上传来轻细的脚步声,明夏走出去查看,回来时身后跟着四个提着食盒的丫鬟。
为首的是母亲院子里的丫鬟,一进来就朝她和肖氶恩行礼,“小姐,姑爷。”
“老爷和夫人说这天气电闪雷鸣、狂风暴雨的,让小姐和姑爷在房里用饭,不必过去一起,以免弄湿鞋袜。”
王若棠点头,几人布完菜就退下了。
这是两人成婚来肖氶恩第一次陪她一道儿用饭,室内烛光摇曳,二人还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就静静的用饭,时不时给对方碗里添菜,气氛温馨又带着点疏离。
第二日一早,二人启程回了将军府。
接下来几日王若棠没出门,每日早起给婆婆肖氏请安后便回到临风院。有两回肖氶恩陪着她一起,肖氏留了他们用早膳,交谈间明里暗里催促她早日为肖家开枝散叶。
王若棠每回都害羞点头应”是”。她对这件事不排斥也不拒绝,她心里也知道肖氏的担忧。
肖氶恩每次都出面维护她,在母亲跟前表示自己会尽力,望母亲不要催促,要顺其自然。
但自从那日中药之后他便再没有碰过自己,每晚顶多只是相拥而眠。
这日,王若棠点了一百五十两银子让知秋送到庄子去,“知秋,你把这银两交给福伯,跟他说这一百五十两银子是用来买修建屋子的木材用料和农户工钱的。”
“这些个支出让他都记好账。我每个月往庄子送一次银两,顺带核对上个月的账册,让他们办事都细心些。”